“别到时候,攻城的火候还没到,外间的火箭、炮弹打进来,里边就先给老子点着了!”
“届时咱可就成热火上的蚂蚁啦!”
“事儿要砸锅在这上头,老子还有什么脸回军归队啊?!”虎臣警告。
“嘿嘿!”
“将,嗨,把总啊!”
“您就放一百个心吧!”
“那批东西呀,我都搬进满城府库地窖里啦!”
“并且,府库外,也安排了两队兵士把守!”
“那些人,都是我挨个拣出来,提前分派好负责指定区域哒!”
“到时候,只要把总您一声令下。”
“我便叫他们依计划行事,将东西分别带去城中四处!”
“指定误不了您的事儿!”周长生释言。
闻得此话,李虎臣一抹嘴,总算咧开大嘴乐起来。
“哈哈哈”
“好,好啊!”
“你小子行!办事够机灵!”
“我看呐,你比齐大勇那兔崽子,也不差嘛,啊!”
“哈哈哈”
虎臣再灌了口酒,开怀朗笑,顺势将酒壶重又抛去长生怀里。
可听得把总如此话,一旁的周长生心头反倒有些发酸,遂一撑身子站起来,面东望向城外,前方黑洞洞,心下颇感怅然!
“唉!把总喂!”
“我又怎敢跟他齐大勇比呦!”
“老话儿讲,这人比人得死,货比货他得扔!”
“他齐大勇是个什么运道什么命啊?!”
“您说,犯了军规,他不但不用死,反而是因祸得福!”
“自己带上兵马,独当一面去了!”
“那是个什么人物呦!”
“眼下呀,其人在九龙镇,指不定得有多快活呐!”
“且就照他那个募兵法儿,这往后啊,萧将军肯定还会继续委以重任哒!”
“届时混成个把总、千总,甚至是将军衔儿,那也都是早晚的事儿!”
“我是没那命,我也不敢想!”
周长生好番酸味牢骚,听得李虎臣牙都快倒了!
“唉!”
“你小子”
“你这喝我的,哪儿是酒哇!”
“分明是老陈醋嘛!”
“这家伙给我酸的,酸死老子得了!”虎臣打岔。
“把总!您就说我,入伍不比大勇晚吧?!”
“论勇武智谋,我哪样输他?”
“不就是我这人性子直,人情世故差点意思嘛!”
“这人怎么就这么不同命呢?!”
“我是羡慕他!眼热!”
“我也想混出个头来!”
“我”
周长生依旧揪着这话不放,好似心中愤懑已久,总算敞开了说一回。
可虎臣听得两耳难受,遂亦不管那么许多,一把从这小子手里将酒壶抢回来。
对嘴就猛灌两口!
饮毕,仍岔腿坐在原处,面西望着,开言以慰。
“长生啊!”
“行啦!”
“别想那些个有的没的了!”
“好好干!”
“听到没?!”
“现在天下大乱,时局颠覆!”
“往后啊,有的是建功立业的机会!”
“说不定几场仗下来,你小子一身军功就全都有啦!”
“到那个时候,岂不比窝在山里的齐大勇风光?!”
言罢,虎臣重又将酒壶递去他手!
周长生接过,不甘地迎风又灌了它几大口!
忽然之间!
其远远望去,前方驰道上,似有一骑,飞驰向这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