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前辈武功盖世,世所罕见,晚辈虽羡慕的很,但用你古稀之力来换取晚辈的一句诺言,晚辈还是不能够答允。”
云纵忽然仰天狂笑道:“好,好,好。”
金贝勒不知道云纵口中这三个“好”字是为何意,但是他能清晰的从云纵的眼神中看到一丝失望之色。
云纵狂笑过后又说道:“你是赌仙之孙又是繁星之徒,不论怎么说你都与卸岭门脱离不了关系,而你我二人的辈分又很是悬殊,老夫既不能收你为义子又不能收你为徒,可老夫这一身的功力就这样与肉身长埋地下又甚是可惜,这样,只要你喊老夫我一声先生,老夫就把这古稀之力倾囊相授传交于你,你看如何?”
金贝勒神情一紧,忙说道:“前辈万万不可,一个人的修为原本就是与肉身共存,就算您老先去,晚辈也不可能让您老形神俱灭,更何况您现在不还是好好的吗。”
“哈哈哈哈,金贝勒,怎么?老夫让你喊我一声先生就这么难吗?”
金贝勒低头沉吟了一下,他不知道云纵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但他还是没有喊出来,他要再好好的斟酌斟酌。
这时,鬼杰突然开口说道:“金贝勒,门主一生手握重权,说话从来都是以命令示人,如今他再三低头请求于你,如果这么点小事你都不答应的话,那你以后也就别再叫我二叔了。”
金贝勒长叹一声说道:“好,云前辈,晚辈初入江湖不懂规矩,这一声先生我叫了。”
云纵拉起金贝勒的手说道:“年轻人气盛一些没有错,但你终归还是要成长起来,毕竟以后卸岭门的发展还要来指望你,我相信你会做的更好,最起码会比老夫做的还要好。”
金贝勒的手就这样被云纵握着,他感觉云纵的手很温暖,这种温暖就像是爷爷在握着自己的手一样,不管云纵当年如何了得,但他现在确实就像是一位迟暮的老人,叱咤风云几十载,英雄迟暮归平兮,他看着云纵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心中不由得有些感慨,等等,云纵的脸怎么…
“先生,您,您没事吧?”
“我是不是变的很苍老?”
“有一点。”
“老夫即将油尽灯枯,听到你喊我一声先生,老夫死也瞑目了。”
金贝勒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边上的鬼杰却忽然跪在地上。
鬼杰此举来的突然,金贝勒眉头一皱不知何故。
“二叔你这是在干什么?”
鬼杰没有说话,而云纵握着金贝勒的手却忽然猛烈的抖动了一下。
“金贝勒,还有最后一件事无论如何你都要答应我。”
金贝勒不知道云纵又会提出什么样的要求,所以他不敢贸然答应,因为他不愿做一个失信于人的人。
“先生还是先说来听听吧,如果能做到的,那晚辈绝对会义不容辞。”
“你先答应我。”
金贝勒只感觉到云纵的手在不停的颤抖着,说话的声音也是越来越微弱,刚才还好好的一个人现在怎么就像是快要不行了呢。
“好吧,先生您说,我答应便是。”
云纵用力的捏了捏金贝勒的掌心漏出一副很艰难的样子说道:“不管以后云褚做过什么,望你看在老夫的薄面上不要为难于他。”
金贝勒眉头一皱挣脱开云纵的手说道:“云褚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晚辈知道你们是叔侄关系,但此仇不报我枉为金家子孙……”
就在金贝勒撇开云纵手的那一刻,云纵一下就趴在了地上一动不动,满脸的苍白之相毫无生气可言,金贝勒也是把话说到了一半就察觉出来了不对。
虞灭把古桥虞刀插在地上对着云纵深深的施了三个礼说道:“神君,佩服,佩服。”
金贝勒不置可否的看向了鬼杰,他想让鬼杰给他一个答案。
鬼杰抬起头对着云纵的尸体说道:“门主升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