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微凉。
金贝勒微闭着双眼斜靠在太师椅上来回的晃动着,一个晚上他都没有变换过姿势,就一直这样不停的摇晃着。
忽然,一阵敲门声传来打断了金贝勒的安逸。
“贝勒爷睡醒了吗?盘家三爷来了,说要见您。”
金贝勒听得出这是齐风的声音,但他依旧是没有睁开眼睛,而是继续摇晃着椅子淡淡地回了一句,“让他等。”
门外没了声音,但是金贝勒能感觉到齐风并没有离开。
过了良久,金贝勒缓了缓神儿说道:“齐班主,你进来说话吧。”
齐风轻轻地走进了房门看见金贝勒的样子不由得笑道:“贝勒爷不会是一个晚上都睡在这把椅子上吧。”
金贝勒伸了个懒腰说道:“我现在才发现睡在椅子上比睡在床上还要舒服。”
“在下还真是第一次见到您这样的休息方式,贝勒爷您还真是风趣。”
金贝勒坐直了身子问道:“对了,你刚才说的可是盘豹来找我?”
“是盘家三爷找您,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早上伙计去厅堂收拾卫生的时候就看见他坐在那里了。”
金贝勒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自棋盘山一别,盘家两兄弟就一直也没有漏过面,如今盘豹忽然找上门来,想必应该是受了云褚的指使,但目的又是什么?
齐风见金贝勒沉思不语,问道:“贝勒爷的意思是见还是不见。”
“他带了多少人来?”
“单身一人。”
金贝勒“哦?”了一声眯了一下眼,若盘豹只是孤身前来,那就应该不是来找他麻烦的,他在心里暗自揣摩着盘豹的来意和云褚的用意。
齐风背着双手说道:“盘豹到此寻你定是受那云褚的指使。”
“这个我已经猜到了,只是我想不明白云褚让盘豹来找我干什么。”
“如果我猜的没错,云褚应该是想和贝勒爷您做个谈判。”
“做个谈判?我和云褚之间好像没有什么可谈判的?”
“如今云褚得到了卸岭铁甲,也光明正大的坐上了卸岭门的门主之位,但是卸岭铁甲上的秘密他还一直都不知道,他让盘豹来找你想必就是为了铁甲上的秘密而来。”
“可我也不曾知道铁甲上的秘密是什么呀。”
“您说不知道,但可不见得云褚会这样想。”
“此话怎讲?”
“这是一个连带的关系,您不妨试想一下,老门主将卸岭铁甲交与令师之手,那么老门主八成也会把这铁甲上的秘密告诉令师……”
金贝勒点了点头恍然大悟接着说道:“我明白了,云褚定是以为老门主云纵把卸岭铁甲上的秘密告诉了我师傅,而我师傅又把秘密告诉了我,所以他才会让盘豹前来找我谈判。”
齐风笑道:“大致应该就是这样,但盘豹究竟是不是为了这个而来,我们还是要去见了他以后才能知道。”
“好,走,我们这就去会一会他。”
此时的盘豹正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厅堂里喝着茶水,他夜半丑时而来一直坐到现在,他在等金贝勒。
“盘三叔,咱们棋盘山一别一直未见,你可还好?”
“哈哈哈哈,多谢贤侄关心,三叔我还好,不过听闻金老爷子不幸仙逝,哎!贤侄你可要节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