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叫他们久等,密密匝匝的蛊虫压下,将两人覆盖在内。“吭哧、吭哧……”少了宿主维持,柳风的介蛊要将他们的蛊虫化为养料,是真正的不消片刻。
柳风看了眼掌中的两只异蛊,见识过后,随手抛给身下的蛊群吞噬,事后由介蛊反哺自身异蛊即可。
“蚀门蛊师倒是给我提了个醒,以其他蛊师为养料,我的异蛊短期间大可再蜕皮一次。”
比起蛊童那点积累,蛊师一身异蛊和介蛊,当真是大补,尝过其中滋味便叫人欲罢不能。
漆黑不见五指的巷道内,柳风面无表情,身下则是重叠在一起的密集啃噬之声。
此刻他自身都未察觉到的是,比起初成蛊师之时,他的手段狠辣决绝了不少。
若是再对比他尚是蛊童,甚至还是流民之时,前后已然判若两人。
哪怕是过去熟识柳风的人,恐怕也难以将那个乞活的流民,与眼前这名手段诡异的蛊师联系到一起。
……
腊月的夜晚,寒风凛冽。
赤面青年在前疾奔,后方两道身影被他渐渐甩开。
追杀之人从三人变成两人后,他不是没试过与那两人较量,可结果是身上被开出了三个血坑。
“那个大块头不难对付,另一人似灯火的蛊术才是麻烦……”赤面青年想到之前的交手,眼底流露出愤恨之色。
好在是少了那拥有复眼的蛊师追踪,他要脱身并不难。不过,他要的并非甩开对手,而是有意吊着他们。
前方一处院落在望,赤面青年脸上绽开残忍笑容,颇为愉悦。
“伍护法,有人不知死活,追弟子至此……”
赤面青年出声之时,面色亢奋,仿佛已看到了后方那两人惨死的画面。
然而,当院内景象映入眼帘时,他嘴里未说完的话便卡在了喉咙里。
赤面青年落入院中,整个人呆立当常
“伍护法?”
无需他去敲门,那名蚀门护法压根就不在屋中歇息。
此刻,距他脚下不远的位置,一具被人打到面目全非的尸身横躺在地,整颗头颅被轰去大半,尸身上还有真火焚化骨肉的痕迹。
莫说是介蛊,就连异蛊也被震死在了体内,一旁另有被打死的兵蛊。
若非体态和衣着还可辨认,他根本无法将脚下这如死狗般惨死之人,与平日里仪态威严的护法大人联系在一起。
“两仪境道士?”
一眼看去,伍护法被真火焚化骨肉,不正是两仪境道士的手段。
可再细看两眼,尸身上拳印入肉,伤处几乎被震为烂肉,头颅则干脆被打碎了大半,分明又像是武夫所为。
“难不成既非武夫,亦非道士……是佛修?佛修何故杀我蚀门护法1
赤面青年想之不通,定定注视着地上的尸身。
假仁假义的佛门中人,向来满口“我佛慈悲”,岂会残杀他人。
地上伍护法的尸身不成人形,似被疯魔摧残过一样,完全不像是佛修风格。
“南门一带还有两位护法,我不信……”
赤面青年没有在此多逗留,提劲在墙体上连蹬,身影没入夜色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