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林中鹤见上官烈口中再次吐出鲜血,心中一慌,想去找大夫给上官烈治病。
上官烈摆了摆手:“小友不必担心,老夫没事,只是几块於血而已,没多大妨碍。”
“可是,老前辈你却未见好转呀?”林中鹤眼中含泪。
“没关系,老夫一时三刻还死不了,自己的伤我自己清楚。现在老夫讲几条练习轻功的方法,小友听好了。”上官烈微微笑说。
“前辈,你先把伤养好了再说不迟呀。”林中鹤阻止道。
上官烈摇了摇头,然后开口说道:“所谓轻功,就是把内功从丹田气往上一提,然后走路,
丹田气往上提之后,全身重量集于上半身,脚下自然重量减轻,如果练到极至,如花氏家族的登萍渡水,当年的达摩祖师的一苇渡江。
武林八仙的轻功都练至极致,皆具鹰击猫技,踏雪无痕,惊才艳艳之辈。”
林中鹤点了点头道:“前辈你先休息,养好身体要紧,至于习练轻功,今后有的是时间。”
上官烈气喘吁吁:“小友,老夫与你实话实说,三十年前,被大魔头肖烈所伤,五脏六腑几乎碎裂。好在尤俊的伤药疗效乃武林一绝,才捡回了一条性命。但留下了难以愈合的裂痕。
所以,三十年来,老夫的武功不增反退。今日万不得已,强提真气,老夫用本家族的东海困龙吼吓退肖改过。肖改过亦受了内伤,他才不甘心地离去。
老夫今日内伤甚重,已不可救治,时日无多,趁有生之年,把老夫习武八十余载的心得与体会与小友说说。
至于一招一式,小友乃盖世通才,无需学招,小友既能见招拆招,见招断招,自然是无招胜有招。这等惊天地,泣鬼神,绝佳似有似无的招式,未交手已立于不败之地。
老夫从不夸人,观察小友也有大半年的时间了,象小友这等通天彻地之能,只怕以后的成就在八仙之上。
只可惜,老夫已看不到那一天了。老夫一生从无憾事,但却不能看到小友屹立在武林巅峰,深感遗憾。”
“前辈不要说了,先躺下休息吧,、不要多想,你不会有事的。”林中鹤已是哽咽出声。
上官烈凄然一笑,嘴角上尚有血沫,露出一口红白相掺的牙齿,喘息了一会儿,然后对林中鹤道:“老夫有一事相求,不知小友能否答应?”
“老前辈请说,不管什么事,晚辈都答应。”林中鹤心内有种不详之感,看样子这上官烈已到了油残灯枯,已成风中残烛,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
虽说上官烈不肯做林中鹤的师父,但事实上已在教其武功,况且上官烈把林中鹤救了出来,来到此地。抛开传道授业解惑,光这份救命之恩,林中鹤甘愿为上官烈做任何事情。
上官烈气色越来越差,面色苍白,但他仍微笑着对林中鹤道:“小友怎么不问什么事,就答应得这么快?”
林中鹤双眼已有泪花:“前辈你就说吧,晚辈一定办到。”
“没关系,老夫说出来,如果小友觉得为难,就当老夫没说。”上官烈微微一笑。
“好,请前辈说出来。”林中鹤哽咽。
“哎,男儿有泪不轻弹,不许哭,老夫只是想让小友能否叫老夫一声爷爷,做老夫的义孙子怎样?”上官烈这一次没笑,而是面色严肃地道。
“爷爷!”林中鹤已是放声痛哭。
上官烈高兴得合不拢嘴:“别哭,你应该高兴才对。爷爷送你一件礼物,爷爷也没别的可送,平生长剑相伴,无家无业,乃上官家族逐出门墙之徒。”
上官烈说到这里,从身后忱头底下摸出一柄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