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恕罪,”涟漪眼睛看着地面,语声平静“也许我以前是真的太不自量力,蒙皇上不杀之恩,我感恩不尽,万望皇上莫要再为我而伤神,那不值得,也无必要。”
想来她真正要说的是,不要为了逼她就范而以伤害其他人做要挟了,无论他要怎么对她,无论他想怎么折磨她,她都不会反抗,也不会有怨言。
“是吗?”
韦天兆残忍地笑,饶有兴味地瞄了一眼躲在涟漪背后瑟瑟发抖的墨儿一眼,那丫头的伤应该还没有完全好吧,看她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疼的,一张小脸都有些发青。
“不过你忘了吗,什么事情值得,什么事情必要,是朕说了算的,嗯?”
逼上一步,他狠狠掐住涟漪小巧的下巴,硬将她的脸抬起来,逼她看着自己,喘息声粗重而急促,显见得他正拼命压抑着自己的怒火,以免在这些女奴面前失了自己一国之君的威严。
“是,皇上。”果然不曾反抗,涟漪被动地仰着头,连呼吸都有些困难,却还是低垂着眼睑,不去看韦天兆的眼睛。
“天奴,你一向很听话,朕知道。”
半晌之后,韦天兆大概是觉得这样僵持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便恨恨地松开了手,却见涟漪白晳的下巴上已是淤红一片,她肌肤本就吹弹得破,哪能受得住如此对待。
“不过,你现在这样听话,却让朕很恼火,你说为什么会这样?”
呵呵,涟漪心里发出苦涩的笑,还能是为什么呢,当然是因为他一时找不到惩罚折磨自己的理由,所以出不了气而已。
但她却并不开口,她怕自己一旦说错什么话给韦天兆抓到把柄,这里的人就要跟着她倒霉了。
韦天兆也不再说话,其他人就更不敢开口了,这小小的院落立刻被一种让人感到窒息的空气所包围,幽素似乎很惧怕韦天兆,一直都没有开口。
而她目中却也隐有不甘和恨意,韦天兆却并没有注意到她,因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到涟漪身上去。
“死丫头,你又哪儿躲懒去了?”隔壁院中传来刑嬷嬷尖细的叫骂声,陡然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看来她并不知道韦天兆在,否则她怎敢如此喧哗。众人脸色均一变,暗暗为刑嬷嬷着起急来,虽说她在浣衣局口碑并不好,心肠也很坏,但人们毕竟还是习惯于同情弱者的,若是让她这么稀里糊涂就送了老命,也太冤枉了。
“嬷嬷,我、我没有躲懒,我、我就是肚子不舒服,去解个手。”一个怯怯的稚嫩女声传过来,似乎无限委屈,又不大敢为自己分辨。
“你还敢说---”
刑嬷嬷只说得半句就没了动静,跟着就是树枝一类的东西抽打在人身上的闷闷的声音,那小侍女初时还忍得住,不几下之后就哭喊着求饶:
“别打了!求嬷嬷别打了,我以后都不敢了,啊!啊!求你了!”
听声音这个女奴年纪应该不大,何况她也没有犯多大的过错,真亏得刑嬷嬷下得去如此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