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思绪被拉了回来:“就是那个薛家。”
“可据我所知,薛小少爷并无夫人。”
“钟小姐早在他们成亲三年后就过世了。”
徐墨心下一惊:“如何过世的?”
“听说是,病死的。还是一种不可言喻的病。”那人的嘴角突然划过一丝贼笑,两眼一弯,颇有意味地看着徐墨。
不可言喻……徐墨内心念叨着,耳边却突然被吹了一口气。
沈衣一直在他边上没有说话,这时候算是忍不住了,突然撩了他一下。
徐墨下意识往边上动了下,并没有去看他。他隐隐觉得,这次打赌,可能自己要输。
“这城里你可知哪儿能听到《霓裳羽衣曲》,?”临走前,徐墨问道。
此曲本是多种乐器合奏之曲,独奏颇有难度,并非一般人能驾驭。渠县说小不小,说大也绝对不大,若是在繁华京城还能找出好些个演奏此曲的妙人,而在这渠县中想必不会有太多。
果不其然,邻人先是面露疑色,再思索半晌,终于还是摇了摇头:“我个俗人哪懂这些。大人不妨去翠怡楼问问,那儿的姑娘多才多艺的,指不定有人会。”
道过谢后,徐墨便离开了此地。
刚出门,又碰上了熟人。
“刘大哥?”徐墨惊道。
更惊的,不如说是恼火,是沈衣。他死死盯着刘真,恨不能在他身上盯出俩窟窿来,可惜的是那人并看不到他。
刘真咧嘴笑道:“今儿回去才发现又落下几样东西没买,特地再赶来的。”
沈衣“哼”了声,抱胸站到了一旁。
“那来此是为何?”徐墨问。
“哦,衙门里人说你出门了,我就想着是不是来这儿了。果然如此。”
徐墨拧了拧眉:“刘大哥找我有事?”
“哈哈。”这大老粗一点不会掩饰自己的尴尬,下意识地摸着后脑勺,“我……是担心你……”
只见那正气的男人脸一红,徐墨的心一暖。
他懂了,刘真一直误会自己和“刘仁希”的关系,如今“刘仁希”真死了,那徐墨就等于是刚失去了恋人,心情一定不好。再加上刘家村那些大内侍卫的追杀,便让刘真更不放心让徐墨一个人。
徐墨软下了口气:“刘大哥,谢谢你。”
那男人忽又重拾了阳光般的笑脸:“那我们走吧。”说着,率先转身向前走了两步,突然回过头来,很不好意思地问了句:“去哪儿?”
徐墨不由勾起嘴角:“翠怡楼。”
看着身前那人的表情从豪气转为疑惑,继而刷的通红了起来,徐墨脸上的笑意不由深了几分。
月上柳梢,花街一片灯火通明。
门口两位涂脂抹粉的姑娘见着徐墨和刘真立马热情地迎了上来。
“我们是来听曲儿的。”徐墨说。
那俩姑娘“噗嗤”一声就笑了起来,这年头还有那么耿直的客人呢。
“两位官爷,咱这儿的姑娘个个花容月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