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为自己正名:亏我一直认为夏小姐知性有礼,她却把我视作什么胡搅蛮缠、阴魂不散的前任了。如果你确定和她交往,我会带着豆芽彻底离开,就像此前的五年一样。
一边又将这份错付了的情绪发泄在欧阳喻身上,踩完左脚,继续跺她的右脚。
欧阳喻哎哟喂哎哟喂地哀叫不止,这次绝不是苦肉计,而是窦乾真狠得下心,使了全力对她出击。
那话怎么说来着?
她打你左脸,你就伸右脸过去接着让她打尽兴。
同理可得,欧阳喻这会儿不能遁逃,而是一把抱住窦乾的腰,跟旱地拔葱似的将她拎起,再落下时,窦乾两只脚掌踩在欧阳喻的两只脚背上,以这奇怪的姿势找到一种稳定态。
刚好两人今晚都穿了球鞋,欧阳喻仗着身高优势,即使被踩在脚下,依然比窦乾高那么一点儿。
这下全覆盖地被你踩着了,你总该消消气了吧?欧阳喻稳稳地圈着她的腰肢,唇角挑起的笑泄露丝丝宠溺。
窦乾为她眸中璀璨的笑意所动容,却仍没打算放过她,合拳捶了两记她的肩膀,才放任自己勾揽住她的脖颈。
再开口时,哭腔犹在: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算计。扩大受力面积,减少压强,反而轻松不少。
第60章 言归于好
听窦乾这般振振有词的控诉, 欧阳喻被逗乐了,自胸腔发出闷闷的低笑声:你也太严谨了吧。而且,你好像还变霸道了。
霸道的人可以自在地放出霸道宣言:因为我现在知道你喜欢哪种霸道。
从前, 她用错了方法, 一个人生闷气, 一个人勒紧袋口,却只能让两个人一起窒息。
其实如此大大方方地宣泄出来也不会怎样,她不会因此失去什么。
雨, 慢慢从粗织变成细织。
窦乾凝视着欧阳喻眉前一缕濡湿的额发, 不由得轻轻抬起手:你要的答案, 我解出来了。你想要听一听吗?
欧阳喻却说:不用了, 像你这样老实的学生绝不会作弊。你能过来找我, 我就知道你已经想通。那么, 现在该让你来听听我的想法,就当是我们考后对对答案。
其实我由始至终没有生过你的气, 小豆芽失踪当天你对我的态度确实有伤到我,但我睡了一觉就缓过来了。至于后面我故意不搭理你, 是想逼你看清自己的内心。
相比刚认识的时候, 你对周遭的防备心已经缓释许多,我知道这些年来你一直在努力打开自己。可你发现了吗?平时你可以有意识地控制,然而一旦发生不好的事, 你又会重新封闭起来,拒绝沟通。
你想自我消化, 自我愈合, 我能理解, 但你不是一个正能量的人,事实已经无数次证明放逐自己, 你只会面临失败。每回我都帮不上忙,那你和我在一起的意义又是什么?我们只能同甘,不能共苦吗?你可以打我骂我,甚至我们大吵一架,冷战一个月。你瞧,就像我们现在这样,最后不是也什么事都没有吗?我们不会因此大动干戈,也不会因此分道扬镳。窦乾,不要去担心那些没有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