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青茵被好友这一束光明伟岸的正义感闪瞎了眼。
她噎了一噎,才悻悻接话:好啦,我知道你三观正,高风亮节。我承认我刚才用词不当,可话糙理不糙,对待情敌绝不能心慈手软。
窦乾眉目疏朗了些,偏头问她:那我刚才表现得还可以?
岂止可以,简直气势如虹!我敢说,那位夏小姐吃了一记下马威,后面会安分不少。崔青茵站在窦乾的立场上,自然就对夏书茵无须客气了。
窦乾如释重负,卸下几分紧绷感。
崔青茵握住她的手腕,想拉她一起坐下,她站着,就得害她一直仰脖看她,多累人啊。
然而窦乾硬邦邦地杵在那儿,丝毫没被拉动的迹象。
不坐一会儿吗?崔青茵忍不住说。
窦乾默了少顷,似乎是在暗暗与身体较劲,而后她嘴角微微抽搐道:我浑身都僵住了。
需要通过舒缓走动,让血液循环重新运作起来。
崔青茵一脸黑线:窦乾,你该不会是因为太紧张了,所以才
耳根蘸染上绛红色,窦乾抬手勾了勾耳发,故作自然道:紧张,那也很正常吧。
真的正常吗?
如果正常,崔青茵就不会爆笑出声,还因为笑得前仰后合,差点把本来没脱臼的肩膀给晃脱臼了。
她家窦乾宝儿,果真是个活宝儿。
普通人更多是紧张得腿软,窦乾反其道,紧张得僵硬,像根超负荷运载的弹簧彻底失去了她的弹性势能。
这使得崔青茵不免去想,刚才那场情敌对峙,看似是高手交锋,剑落无痕,会不会实则两边各有各的怵,本质上只是菜鸡互啄?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好像看透真相了
当心中有所期许,时间被近乎偏执地拨快。
转眼便到了一家三口的出游之日。
天堑寺位于两省交界的天湖山景区,欧阳喻驾车载着小豆芽与窦乾汇合,从窦乾的居住地驱车过去,一路畅通的情况下大约需要三个多小时。
她们因为出门得早,并未碰上高速堵车的情况,还算顺利地到达了天湖山景区。
正赶上日头升起半空,东方层云渐消,森林里的晨雾也随之飘散。线住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