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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我爸就是这个意思吧,他希望我尽快嫁出去,不是为我今后的幸福着想,而是在稳固与欧家的生意合作基础上,顺便把我这个不配觊觎公司经营权的女儿赶走。夏书茵捏着眉心苦笑。
她把其中败絮如此抽丝剥茧地袒露给欧阳喻看,有些交浅言深了,但她又忍不住想,这世上还会有第二个人吗?
可以容许她自暴自弃地道出生于这个家族的无奈和心酸
欧阳喻是个包容的人,她不会看错。
轻送油门,继续跟上车流的裹挟,欧阳喻的语气软绵绵又蕴含一丝坚定:抱歉,都怪我玩心重,啥也不会。如果我能在老欧公司里帮衬,或许业务往来之间可以解除少许你在夏家这尴尬的处境。
那不成了裙带关系了么?夏书茵摇了摇头,该说抱歉的人是我,今天上车以来,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有很多负面情绪的输出。
沉吟半晌,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握紧又松开,欧阳喻比之前任何一刻都要认真:要不,我们还是算了吧?
夏书茵心一沉:什么意思?
我是说,我们以后就做普通朋友,不要再以结婚为前提把对方当成约会对象。
是我刚才的抱怨,让你觉得有压力?
不是,问题在我身上。
欧阳喻整理了一下措辞,继续道:你周遭已经有这么多烦心事,真的没必要再多我一个。我和窦乾,也就是小豆芽另一个妈妈,因为孩子的关系,我们以后无可避免会有很多接触。我知道谁都可以在嘴上劝服自己,要大度,要假装无事,但真正心理上的感受呢?
人,要忠于自己。
她希望夏书茵是这样,同样也希望自己能做到。
因而,即使朋友们的规劝言犹在耳,她还是义无反顾地斩断这层关系。
两头吊着,她自己是有退路了,心安了,可对于窦乾和夏书茵,这丝毫不公平!
在梳理清楚自己的感情倾向之前,她不能将风险转嫁于别人身上。
相隔许久,夏书茵才开口回应,并非欧阳喻以为的接受或拒绝,而是:所以你提出算了,不是因为我刚才说了惹人讨厌的话?
当然不是。
那我不答应就这样算了。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