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确认的回答与手里师父的爱物,柳仪温的眼眸中一点一点地闪起亮光,不再那般死气沉沉,挣扎着要起身,那我我要去找师父。
现在不行,宋琲把柳仪温按了下来,仔细地解释着,他从山崖上掉落,被树枝垫了一下,虽说性命无碍,但腿受伤导致行动不便,不能轻易挪动,还养在顺山附近,待身子好些了再挪动。
不能轻易挪动的话就不可能是受伤那么简单,一定是腿断了,而且肯定很严重,不行,我得去看看,我还得照顾师父的。
阿温,你冷静一些,他真的没事,宋琲捧着柳仪温的脸,温热的泪珠滴落在他的指尖,你看,现在天色已经晚了,山路不好行,你这样贸然地去,院首也不会放心的,明日一早我带你,好不好?
是啊,这样贸然地跑过去,让师父担忧不说,还得再麻烦宋琲一次,只要确定师父没事就好了,不在乎那一天两天的时间。
柳仪温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同意了,忽然又想起了什么,道:对了,要和许大人说一声,我麻烦了他帮我找,既然找到了师父了,不能让他白跑一趟。这次清醒过来的柳仪温不叫许怀清哥哥了。
嗯,我知道了。宋琲点了点头,不过以后还是离许怀清远一些,这次你们遇刺都是冲着许怀清而去的,虽说许怀清并无错处,但是殃及了无辜。
柳仪温一愣,你怎么知道的?
宋琲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握着他的手,心疼地给伤口上药,我把南越尘留给你,你为什么不用?医者的手多矜贵啊,让自己伤成了这样。
先前因为遇刺的事情而受得伤还没有好全,如今又添了新伤。
柳仪温低下了头,静静地看着宋琲抹药,有些底气不足,我只是去山上采个药,都是我平时走惯了的山路,你都知道的,我没想到会遇到一群黑衣人,我后来有想使用信号弹的,但被人打晕了。
谁知道熟的不能再熟的一条路还能遇到危险呢,还差点儿把命搭进去。
宋琲捏着柳仪温的下巴微微抬起,语气轻柔,没有一丝一毫地责备,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要提醒你凡事要提高警惕。
我听说你成一等御医了。
殿下怎么什么都知道?从我遇刺到师父坠崖再到被封官,殿下似乎都一清二楚。柳仪温不禁疑惑。
我从南越尘那儿得知你遇刺的消息,急得跑死三匹马才赶了回来。
原来如此啊,怪不得宋琲这么多来都没有回信,原来是在赶回来的路上。
竟然还会有人因为自己遇刺的事情而如此紧张与担忧,柳仪温不禁心中一暖,又听得宋琲继续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