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琲是彻底慌了,啥都不管不顾了,捧着柳仪温的脸,用自己的寝衣给他擦,轻声细语地哄着,不哭了不哭了,我真的没事了,其实生病也是好的,我当着太子人的面将你带走,还狠狠地踹了他的小太监,自然是要给个说法的。
其二,如果因为这事,宋琲的病情地加重,任凭宋珩说出花了,皇帝都不会相信,还能再次降低宋珩在皇帝心中的分量。
其二,便是能让皇后与太子放心,宋琲的身体依旧不好,一场小小的风寒还是能令他缠绵病榻。
柳仪温渐渐地冷静下来,刚刚实在是太着急了,柳仪温听了宋琲的话渐渐地冷静了下来,仔细想来确实是如此,如果太子倒打一耙,他们也得有个应对之策。
不过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被罚,柳仪温就更加愧疚与心痛了,紧紧地咬着嘴唇,用力地用衣袖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坚定道:那那我帮殿下。
第20章
自己的身体还没有好全呢,万事有你师父。昨日就将柳庆召进了安乐宫,一夜未归,这里头大有文章的空间太多了。
可是这几个月来,都是微臣在调理殿下的身体与请平安脉,微臣才对殿下的身体了如指掌,由微臣来说更加有说服性。一切由自己而起,柳仪温不想将其他人再拉扯进来,又仔细想了想,分析利弊。
继续道:而且上次皇后已经有心叫微臣过去试探殿下的病情究竟如何,这次又牵扯到太子,皇后不可能不知道,势必会带上自己所信任的太医来确认殿下病情的。
宋琲一愣,怔怔地看向柳仪温,有些不可思议,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随即立刻笑了,还以为你真是一只单纯无害的小白兔呢。
柳仪温好歹在宫中做了三年的捣药童,耳濡目染,除了熟悉各种药材,也听到了来自各处的闲话与八卦,再次考入太医院后,虽然还不长久,但眼界高了一些,接受消息的渠道也多了,足够看清一些事情。
殿下的脉象真的很乱,脸色也不好看,你难受吗?柳仪温盯着宋琲的脸看,都把他看得不好意思起来了。
说不难受是假的,可是宋琲也不希望柳仪温担忧与自责,眼眸一垂,发现柳仪温脚上没有穿鞋更没有穿袜子,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秋季寒凉,雪白的脚上都冻得青一块紫一块的了。
宋琲蹙起眉头,脚不冷吗?他将柳仪温拉上了床,把他的脚丫子捂在被窝里,好容易才退了烧,我要是病得不省人事了,还要依仗小柳太医呢,你可不能再病倒了。
柳仪温知道宋琲在顾左右而言他,却不给他机会,环顾了一下四周锁定了目光,于是将被子一掀,情急之下又是光着脚丫吧哒吧哒地跑下去去拿药箱。
柳仪温!宋琲眉心一跳,眼见着人又赤脚跑下去,恼羞成怒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