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一开始是宋琲心绪不佳,一个人喝闷酒,到最后那壶酒基本都进了柳仪温的口。
柳仪温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情低落,沉到了谷底,宋琲说的没错,酒是忘却烦恼的良药。
喝了酒整个人是轻飘飘的迷糊糊的,什么都可以不用想起。
柳仪温撑着下巴,一个劲儿地傻笑。
宋琲发了不对劲,将手指伸到柳仪温面前晃了晃,道:你还清醒吗?
嗯?嘿嘿。柳仪温将视线艰难地聚焦在宋琲的脸上,依旧傻乐着。
宋琲笑了笑,无奈道:小柳太医原来喝不了酒啊,醉了吗?
柳仪温一把握住了他的手,强硬着让他不要动,还是嘴硬着,就连说话都大舌头起来,我我没醉,就是就是晕乎乎的。然后抬眸望去,疑道:殿下,你怎么有两个脑袋啊?
你醉了。宋琲十分确定地道,脸上的笑意却是分毫不减。
啪!柳仪温两只手拍在了宋琲的脸颊上,重重的一挤,我才没有醉,是你在乱晃。
这样冒犯的动作若是换了旁人,宋琲早就一脚踹过去了,但那人是柳仪温,面上并无不悦与恼怒,甚至扶住了他的腰身,稳住他不至于踉踉跄跄。
宋琲不免轻声细语地哄道:好好好,你没醉,是我醉了,我们回家吧。
回家回家柳仪温喃喃自语着,像是戳到了他的伤心事一般,眼角泛红,下一刻就滚下泪来,我没有家了,没有家了
这是柳仪温下意识地反应,从内心深处涌上来的情绪,许是与宋琲之前的谈话刺痛了他心底最伤心难过的事情吧。
不哭不哭,怎么好好地哭起来了。宋琲一边扶着他一边手忙脚乱地给他擦眼泪。
小兔子哭得眼睛红彤彤的,鼻尖也红红的,好像受了极大的委屈一样。
柳仪温抓住了宋琲的手,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的脖子,眼泪鼻涕都蹭在了他身上。
宋琲动也不敢动,就这么静静地抱着,柳仪温身上特有的清香似有似无地飘来,撩得他心脏又在扑通扑通有力地跳动着,像是要坏掉一般。
你的心跳好快啊,坏掉了吗?柳仪温抬起头,眼眸亮晶晶的,盯着宋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