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我爹娘有个交代了。元宝,我是真的喜欢你,一时都离不得你,如果不能跟你在一起,我也活不长远,一样不能给爹生孙子。”
穆云翼不好意思地笑笑:“你别肉麻了!说的我起鸡皮疙瘩!”
“我是说真的!”高以纯道,“其实我原来也没有就一定要娶妻生子的,你只要在给我一两天的功夫,我就能想明白的,哪知道你中午从我那里离开,晚上就出这么大的事,差点把我吓死了。”他抓着穆云翼的手,放在自己脸上,笑着道,“好元宝,以后你别这样了好不好?有什么话,咱俩商量着来,即便有些事我当时想不明白,你也一定要给我时间,或者开导我,教育我,让我想明白,可千万别像这次这样一下子就要没了,我……”说到这里,他又觉得鼻子发酸,抽泣了一下,“好不好元宝,你说这次,你要是回不来,我即便相通了,也来不及了。”
穆云翼用手给他擦眼泪:“哼,你现在又这么说,要是我什么事都没有,说不定你还对我不理不睬的,过个十天半月,就把三妻四妾娶进门了。”
高以纯知道穆云翼在逗他,便道:“好好好,都是我的错,害你遭了这一场劫难,我给你赔不是还不成吗?”
“只口头上赔个不是算什么?哼,我要振一振夫纲!去,到墙角跪搓衣板去!”
高以纯听完,立刻下了地,到柜子里找出搓衣板,因这时代物资匮乏,人们用东西都精心无比,搓衣板用完都冲净擦干,用红布包起来,收进柜子里,这会拿出来放在地上,毫不犹豫地跪了下去。
他这么着,穆云翼反倒不好意思:“你这是干什么,我就是随口一说,以纯哥你快起来。”
高以纯依旧跪着:“你不是要振一振夫纲吗?况且这次确实是我错了,跪一跪倒也使得。”
穆云翼笑出声来:“还说呢,那你叫我一声相公来听!”
高以纯有些羞赧,红着脸叫了声:“相公。”
穆云翼忍不住大笑:“哈哈,以纯哥,你可真可爱,快上来吧,别一会把膝盖跪疼了。”
高以纯问:“那你还生不生我的气?”
穆云翼道:“我从来都没有生过你的气啊,要不然,我怎么会把饭庄的地契给你,还有村里的那三十亩地,对了,不说我还忘了,现在我又活过来了,你得把东西还给我!还有明天得把给小益的房地契和银票也都要回来才行,你替我想着点。”高以纯笑着跳回炕上,穆云翼摸着他膝盖上跪出来的棱子问,“疼吗?”
“不疼。”高以纯说,“时辰也差不多了,咱们漱了口睡觉吧。”他拿过淡盐水,给穆云翼漱了嘴,然后把水壶痰盂都拿到地上的箱盖上,再回来吹了灯,搂过穆云翼,盖上薄被,“好元宝,咱们睡觉吧,明天我给你做你最爱吃的奶油春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