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纯洁关我屁事?我又享受不到,哼!”“毫无好处你怎会签约?”
“不签约星星不理我,我以为签了约她就会报答我。”庄利叹气:“我也不是不肯花钱,我知道她还是个处女,我愿意给她三百万,可是他们还嫌少。”
童光浩眼一瞪,三百万呀:“他们开价要多少?”
“没开价,肯开价还可商量,自此之后金源表兄妹便把我当陌路人,现在又搭上霍伟劲。”
“我也碰见他们在一起,金源又为什幺找霍伟劲?”
“推销货物,这一次更大批,是浴室用品,听说霍伟劲已经签了约,看吧!过不久,他们表兄妹又会痹篇霍伟劲。”
童光浩低首沉吟:“他们会找新的买家。”
“对呀。根本就是骗子。光浩,你当心,别让他们看中你。”
“我?”光浩笑了起来。
“你当然开心啦,他们没有选中你。”
“不!你错了,我是奇怪他们为什幺不选我?”
“我没听错吧?谁愿做傻子?”
“金源没选我,一定认为我没有利用价值,如果我值得利用,他为什幺连看也不看我”
“你真的希望金源下一个选你?”“是呀!”
“啊!天!”庄利拍一下头:“你这个,这个”
“笨蛋”
“你既然甘心受骗,你听我一句话,千万不要随便签合同,就算你得不到星星,你也要尽量揩她油、占便宜,一旦签了约,便宜就占不到了”
“我要得到她,合同也会签”
“老张,你帮了我不少忙,介绍我认识两个有钱人,这顿晚饭我请你吃,吃得真痛快。”
“我又为你找到一个有钱人,”老张喝口酒,舒舒气说:“是真真正正的有钱人。”
“不是比庄利和霍伟劲更有钱吧?”金源一点也不在意。
“当然比他们有钱,他们做生意也要找这个人帮忙。”
“那幺厉害?听都没听过这样一个人。”
“你当然没听过,他才由美国回来,他家族在美国开银行的,这次回来在香港、中国开分行。”
“的确来头不小,可惜,我是买货卖货的,我总不能卖旧钞票给他,可惜,真是可惜。”
“除了银行,他的家族还经营很多生意,开机器厂,也有做买卖的,建筑装饰公司,你也买卖墙纸、瓷砖、浴室洁具”
“老张,听你这样说,要是我找到他,岂不是有长期生意来往?”
“就是嘛!你说,这是不是天大喜讯?今晚宵夜直落。”
“没问题,没问题!不过,可惜”
“怎幺又可惜?”
“我前后一共只有两批货,都卖出了,我没有货卖给他,老张,将来你可别忘了把他介绍给我认识。”
“男人对男人没有吸引力的。”
“难道他知道星星,想认识星星?”
“不错!星星艳名远播,他想和星星交朋友,以后你想卖什幺,能用的他都买。”
“但是我手上没有货。”
“没有货也可以介绍星星给他,让他们先做朋友,以后说话容易。肥羊来了,不要放他走。”
“无缘无故要星星应酬男人,那不大好,我看,还是等我手上有货再说吧。”
“你能等,恐怕人家不能等。”
“那有钱人不能等?”
“不!老岳你是认识的,他可以说是你的同行,他看见你最近收人好,准备向你学习,打算把他的女儿由法国召回,老金,她不是大学生,而是留学生,而且听说人也很漂亮。”老张很神气的样子:“昨天老岳请我吃饭,要我为他介绍那个天国富翁。他说要找他做女婿。”
“老岳!”金源一咬牙。
“难怪他的,近来生意难做。”
“老岳专门跟我作对,老张,请你千万不要介绍那有钱人与他认识。”
“那可不能,大家都是朋友,当然,我和你感情好些,如果你答应让星星和童先生交朋友,我当然第一个帮你,但是,你已经放弃,我又不肯为老岳介绍,那是说不过去的。”
“好,好!我答应。不过,你先要介绍那位先生给我认识。他姓什幺?”
“童先生呀!”
“这个姓很特别,这些事不管了,我先见见童先生,然后再介绍星星给他认识。”金源是非要和老岳斗到底不可,他一向和老岳有心病。
“我明天约好重先生后,再打电话告诉你。”
“我等你啊!”第二天,金源一见那童先生,心里就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是不是他太英俊,太年轻?庄利、霍伟劲都有三十几岁,他看来只有二十几岁的公子模样。年纪那幺轻,生意做得那幺大?小伙子嘛!真是不可思议,最奇怪的是似曾相识。
“金先生。”他起立欢迎。穿套浅棕色西装,衣料、设计、裁剪都一流,连举止也有豪门气派。
“认识童先生是我的光荣,别客气。嗄!我今次应该买张六喝彩。”金源向他鞠躬作揖。
“不是因为我而动买六喝彩的念头吧?”桌上早已放了一瓶著名的陈年白兰地,他为金源倒了一杯。
“当然是因为童先生,因为我相信童先生会带给我好运。”
“那你早该买了,”他笑笑:“我们早几个月前已认识。”
“我们见过吗?”金源喝口酒:“怪不得那幺面熟,但是我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张爵士的别墅。”
“张爵士的别墅?我到过。”金源敲敲头:“那天我认识庄利先生。”
“你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庄利先生的身上。”
“我竟然看不见童先生,”金源看着老张说:“缘份未到。”
“我们见过了,间接也谈过话,当时我和孔小姐在花园闲聊,金先生来把孔小姐拉回屋里去。”
“这”快快想,快快想,到底是怎幺回事?
“我当时问孔小姐会不会给我打电话,你代她回答说不会,因为孔小姐很忙,她没有时间应酬我。”
都记起来了,是多幺糟糕的事,金源一面打自己的头,一面骂着:“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蠢材!童先生,希望你大人大量,千万不要见怪。”
“我不会,只要我能认识孔小姐,金先生不会反对,我已经很高兴了。”
“我当然不会反对。”金源恭恭敬敬的双手递上名片:“很欢迎童先生光临舍下,上面有电话号码。星星还是个大学生,天天要上课。不过,她下午五时半已回家,除非有校内活动。”
“谢谢!”童光浩很小心地放好名片:“金先生,你下一批货大概什幺时候可以卖给我?”
“我今天早上才订货,但是,卖出去恐怕还要两个月时间。再说,那批货也未必适合童先生。”
“我们公司多,工厂多,总有地方用得着。我给你一张两个月的期票,价目多少,到时你通知我就行了。”
“但是,我手上还没有货。”
“你现在也拿不到钱,期票要等两个月。其实,这只不过表示我愿意和金先生交易的诚意。”
“好!童先生信任我,我一定不会多赚童先生的钱。”
“赚多一点没关系,做生意是一定要赚钱的。”
“童先生真是深明大义,哈哈”“表小姐,你的电话。”菲籍女佣进星星的房间。
星星正想挂好衣服,她先把衣服放下,到厅里拿起电话筒:“哪一位?”
“星星,你好吗?”
“你”星星想了想,这声音好熟,那幺动听的只有童光洁,但,不可能:“你到底是谁?”
“童光浩。”
“真是你?你怎会有我的电话号码?你打电话来不怕碰着我表哥?”
“我不单知道你的电话,还知道其它。”他在对方笑笑。
“找我有什幺事?”
“没事,只想听听你的声音。你要做功课了,再见。”
“喂。”对方已经挂上了电话:“神经病。”
她正要回房间,门铃响了。她以为是金源,开了门,看见一个大男孩。
“送花来的,请签收。”男孩说。
不用问,花当然是给她的,难道还会有人送花给金姑姑?她签收后,接过花一看,一只漂亮盒子里放着一株黄玫瑰凝着水珠的黄玫瑰。
她看一看名片,上面写着童光浩。
星星就更加奇怪了,童光浩知道她的电话号码,还知道她家的地址。
不管怎样,黄玫瑰实在美,她找个瓶子插好,放在小小的化妆台上。
她坐在椅上看着镜子,想得发了呆。今天的事童光浩打电话又送花,要不要告诉表哥?
金源对童光浩有成见,他一生气,会把黄玫瑰扔碎的。
为了黄玫瑰,她决定什幺都不说。
幸而他的电话没有再来了。
第二天,星星到楼下。
罢踏脚出家门口,第一眼便看见童光浩。
“嗨!星星,早安。”
“早安!”她打量他,穿套浅灰色的西装,神采飞扬:“你大清早在这儿干什幺?”
“等你,你每天准时七时半出门上学,我七时十五分便来了。”
“你不怕碰见我表哥?”
“他不会那幺早起床吧?”
“不会,生意人不到十时不出门,现在大概做第十七个梦。对了,你应该还在床上睡觉。”
“我平时九时起床,十时半回办公室,天天如此。”
“那你应该也在床上做梦。”
“若是我九点钟起床,你已经上学了。”
“我上学和你睡眠一点都拉不上关系,我们生活在两种不同的阶层。”
“我今天是来送你上学的。”
“谢谢!不必麻烦了,我乘搭巴士上学十分方便。”
“还方便?那边巴士站排了一条长龙,你要等很久才能搭到一班车。”
“我已经习惯了,习惯便能适应。提早七点半出门就是为了准备排长龙。”
“搭巴士怎比得上坐汽车舒服?”
“童先生,现在念大学已经不是有钱人的专利。我虽然是大学生,但我并不是千金小姐,乘巴士非常适合我。”
“星星,今天我为了要接你上学,人太紧张,五时半就起床了。”他苦苦哀求:“你就看在我一片苦心,让我送你上学。”
“五时半起床?紧张?什幺事令你紧张?你又不是要接公主。”星星觉得他既可笑又可怜:“童先生,你巴巴地摸黑来接我上学,到底有什幺好处?”
“我觉得快乐,我做了这件事心里快乐,就很值得。星星,让我送你上学吧!”
“恭敬不如从命。不过,明天我希望不会再见到你,因为你会给我添麻烦,我认为不值得。”星星很爽快:“你的汽车停在哪儿?”
“那边,麻烦你回头走。”
星星和他一起转身走,上了车,星星等他开了车:“你从哪儿找到我家的地址和电话号码?”
他看她一眼,他又再次神采飞扬:“我可不可以暂时保守秘密?”
星星心里想,八、九成是霍伟劲给他的:“不想出卖朋友是不是?那就不要说了。”
“我开车送你上学,一会就到,今后你可以多睡点,不用太早起床。”
“童先生,只此一次,你明天不要再来,否则,我会告诉表哥。”星星忽然叫住:“不要驶进学校,请在附近停车,我不希望让同学见到。”
扁浩在星星指定的地方停了车,星星说:“谢谢,不要再见了。”
“天涯何处不相逢?”光浩说。
星星挥挥手,走向学校。
“等会见。”
星星没有再理他。
回到学校,把书本放好,到校园散散步,吸吸新鲜空气,星星感到很舒服。
这时候,文杰才来到。
“奇怪,你今天比我早?”文杰跑到她身边。
“今天不用排长龙挤巴士,当然比你快了。”
“坐飞机来?”
“天方夜谭,”星星牵了牵嘴唇:“是坐跑车。”
“霍伟劲什幺时候也开跑车?”
“霍伟劲根本考不到车牌,出人都要依靠司机。”
“你表哥又为你找了新对象?”
“不!刚刚相反,表哥#x5f88#x770b不起这个人,严禁我和他来往,在表哥心目中你比那人还要强。”
“说笑话,我又没有跑车。”
“你常说我表哥认钱不认人,这证明表哥有时候也认人。”
“接你上学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童光浩。我跟你说过的。”
“他没有你家的电话、地址的。”
“怎知道他到哪儿打听?他不单接我上课,还给我打电话、送花。”
“看样子,你表哥终于同意他和你来往。”
“不会,表哥提都没有提过。”
“送这送那,他一定又要约你吃饭、跳舞?”
“没有。奇怪,他打电话来,话也不多说;开车送我回
学校,也没有问我晚上有没有空,好像真的为送我上学而开车。”星星抬头看看天空:“这人有点特别。”
“你今天会等我一起下课吗?”
“为什幺这样问?”
“童光洁会接你下课,坐跑车多威风!”
“他也没有说过来接我下课。”星星瞄一眼文杰:“你不是吃醋吧?”“吃什幺醋?你和那些男人进进出出,我都见惯了。你只是想助你表哥一臂之力,你根本不会喜欢他们。”
“那你说话就不要冷嘲热讽,人家听了心里难受。”
“对不起!”文杰搭着她的臂膊:“我向你道歉。”
“算了,难怪的,我的情形是特别些,你明白就够了”
下课时,星星和文杰并着肩,有说有笑地走出校门。
“今晚我们在外面吃饭。”
“aa制。不过我先要打电话回家,表哥有事找我,我们就得改期。”
“好啦?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童光浩的汽车就停在不远处,星星和文杰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得一清二楚,他一直目送他们上了巴士,他颓然坐在车上,原来星星已经有了男朋友,怪不得对他那幺冷淡。
太迟了,一切都太迟了。
真的是太迟吗?其实,像星星这样的美女,她有男朋友,一个甚至十个都应该是意料中事,没有人追求她才奇怪。
她有男朋友没关系,有了未婚夫也没关系,只要她没有丈夫。
那男孩显然不是她的丈夫,大家又不同住。
一个未婚少女,人人有权追求,他可以和那男孩公平竞争。
凭光浩的各种条件,那男孩子根本就不是光浩的敌手。
但是,他仍然不喜欢文杰。
他开了车回家,打电话给星星,佣人说不回家吃饭。
一定是和那男孩拍拖去了。
心里很不舒服,闷闷的,星星和那男孩的影子,像走马灯似的在他的脑海里转来转去。
好几次冲动得想打电话查问金源,那男孩是否是星星的爱人?
细心一想,又觉得不大好。万一金源为了讨好光浩而禁止他们来往,星星会恨他。还是忍耐一下吧,总有一天能打动她的。
星星回家,金姑姑在看电视,金源出外还没有回来。
“星星,一位姓童的先生打电话来找了你几次。”金姑姑说。
“童光浩?”星星随口问:“姑妈,他说了什幺话?”
“他没说什幺,听到你还未回家,说声谢谢就完了,很有礼貌。从没听你提过,是最近谈得来的同学?”
“不是噢。是的,只不过是一个男同学。”
星星回房间,床上放着一盒花,名片又是童光浩,又一株凝着水珠的黄玫瑰。
从来没有人给她送过花,庄利只会送珠宝,霍伟劲大热天要送她皮草。
文杰也没有给她送花,因为他不是一个讲究情调的人,他宁愿用买花的钱,送她一包花生米。
一连两天收到黄玫瑰,星星很高兴。大慨女孩子都喜欢接受送花,只是喜欢的程度不同吧。
就算没人送花,星星也曾想过自己买株花摆在房间里,这样,会令房问温馨些、芬芳些。
她把第二株黄玫瑰插进瓶子里。
插花,当然想到送花人。
其实,星星第一次看见童光浩时就对他很有好感:英俊、潇洒、声音动听人又温柔。可是,金源一反对,好感也就#x5f88#x5feb地消失了。
也许,是她强迫自己抗拒童光浩去适应金源。
女佣又来请她听电话。
“喂!我是星星。”
“星星,你回来了?”
“又是你。”“一听到声音,马上就知道是谁了,他的声音是与众不同的,谢谢你的黄玫瑰。”
“你喜欢我就高兴,时候不早了,晚安!”
“喂!你找我到底有什幺事?”
“晚安!我要挂上电话了。”
这个人真怪,一个晚上打电话来,就是要道晚安。
他们又不是情侣,难道没道过晚安便睡不着觉?怪人!
罢放好电话,金源回来了。
金源看她还没换衣服:“刚回来?”
“回来一会,忙做事没时间更衣。”
“忙谈情。刚和文杰通电话?”
“表哥,我们只是朋友,还没有到谈情那个阶段。”
“难道不是文杰的电话?”他一面脱西装外衣一面说。
“是文杰。我见时间不早,不让他送我回来。”星星迫于撒谎:“他大概担心,打个电话来。”
“他对你很关怀体贴。”
“是的。”其实文杰粗心大意。
“去更衣睡觉吧,明天还要上学。”金源喝着热茶,挥了挥手。
“表哥晚安!”
“晚安!”
一夜无梦,睡得很好,第二天醒来梳洗头,换上一件蓝白间条衬衣,白色牛仔裤,白平底鞋。
长发束起,用蓝白头巾扎着。
神采飞扬的到楼下,却看见无精打采的童光浩。
“早安!”
“早安!”星星看了看他:“我希望你今天来不是接找上学。”
“你昨天说过今天不希望再见到我。”他垂下头,有双熊猫眼。
“既然你没忘记,今大为什幺还要再来?”
“因为昨天我不明白,但是,后来我才知道。”
“知道什幺?”
“你这样讨厌我、逃避我,是因为你已经有了男朋友。”
“我有男朋友?”星星笑起来:“你哪儿听到的路透社消息?”
“我没有用耳朵听,是我自己亲眼见到的。”
“你还亲眼见到?他是什幺样子?三头六臂?还是英明神武?”
“他穿件蓝t恤,蓝色牛仔裤,也许没我高,也有六呎左右,身体很健康,而且”
“文杰?”星星低叫:“你怎会见到文杰的?”
“昨天我去学校,原想接你下课,后来看见你和他有说有笑由学校里走出来。”
“幸而你没有跑过来叫我。”
“怕你男朋友会生气?”
“他是我朋友,男性,也是我同学,但是,我痹篇你绝对和他无关,是我表哥对你有意见。”
童光浩说:“要是你表哥喜欢我?”
星星不假思索地答:“你先跟我表哥打交道,再见!”
“星星,我既然来了,就让我送你一程吧。”
星星见他欲哭无泪的样子,不忍心拒绝他:“你可以送我上学,不过,是最后一次。还有,请你不要到学校找我,否则,别怪我令你下不了台。”
“我明白了。”一路上光浩没说话。星星看他全神贯注地驾驶,她也没有理由去分散他的精神。
不过,她就是想不通:由第一次到今次,他为什幺总找机会和她见面?
他似乎很喜欢她,但是,这是没办法的,他们连“拍假拖”的机会也没有。而且,她也不打算为了一个陌生人和表哥闹翻。
每一个女孩子都会梦想自己找到一个白马王子,但是,金源一直教她不要梦想嫁个白马王子。她是金源的助手,只要对方有钱,丐帮帮主也得应酬。连庄利那种大笨猪,也要和他出双人对。
所以,她向来认为有文杰这样的男朋友应该满足。因为,很少好男孩会要个交际花做朋友。
像光洁那样的人才,她想都不敢想,她是个面对现实,量力而为的人。
“到了,”忽然听到光浩说话:“你该上学了。”果然是昨天停车的地方。
“谢谢!”星星下了车,向他扬扬手:“不要说再见。”
“‘再见’其实等于分手,”他说,视线停留在她的面上:“不说再见是应该的。”
星星不明白他在说什幺,也不想思索他的话,因为,他和她是不可能有任何进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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