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可以的,只是,”她小小地挠腮了下,他呼吸一紧,只听到窗外飘进来细腻的风声,和她脉脉的低语,“对你不同。”
我一直都无所谓,只是因为你的家和亲人都在这里,你能得到团圆,我才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糖慢慢发啊,谈恋爱or没羞没臊地谈恋爱,亲们选?
☆、第二十章
男人体会到她说这句话的甜蜜和羞涩,忍不住笑了下。
此时陆九襄的伤正在以向好的态势愈合,转院到t市之后,馨园和公司里陆续有人来探。
但除夕这天,原本该守着他的顾言抒却不见踪迹。
微霏的细雨笼罩着两座墓碑,洗涤得一尘不染的大理石,方正地摆着方才留下的清雅无垢的马蹄莲,一束束地沉默在风里雨里,卷开欣慰的花朵……
“小抒呢?”
陆思齐和陆九襄碰见的时候,两个人俱是哭笑不得,陆思齐最近犯了寒腿症,加上早年曾经膝盖受伤,坐轮椅成了习惯,但是两个人都坐在轮椅上交流,还是有点滑稽。
听到陆九襄问顾言抒,陆思齐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来的时候是上午九点,她没有回馨园。”
见眼前的兄弟已经垂下了眸光不言语,陆思齐掩着唇咳嗽了声,“以你的身体现在不方便出院,我今晚让刘嫂她们过来一起吃团圆饭?”
“不用。”陆九襄感到头顶有微凉的寒意铺下来,半仰起头,才发觉原来已经下了细雨,陆思齐腿不方便,先推着轮椅回到回廊下边,周围似乎有淡淡的雾色,陆思齐想叫他,然而却发现了什么,最终没有开口。
陆九襄感觉到一双手轻轻地扶住了他的轮椅,偏过来,顾言抒也正好看向他,但是才这么近距离的一眼,顾言抒的耳尖便起了一朵小小的红花。她推着安静凝视她的男人徐徐地走到屋檐底下。
“你去哪儿了?”
他的口吻有些不善,顾言抒惊讶了,“陆先生,你是在责问我?”
陆九襄沉了沉目光,敛着唇不说话。
他的确没有立场过问她应该去哪儿,只是——
“我只是关心。”一刻不在他眼皮视线之下,他都担心。
顾言抒将他此时眼中曝露的温柔和执拗都小心翼翼地收到记忆里,兑换成心中满满的温柔,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她扶着他的轮椅在他身前蹲了下来,“我去见了很重要的人。”
“有多重要?”陆九襄微微拧了眉宇,他想不出顾言抒说的是谁。
身后的陆思齐叹息了声,唇角却携着笑意,他推着轮椅退出他们的地方,当然,今晚他让馨园的人可以不用过来了。
“是我爸爸妈妈。”成人世界里,对父母的称呼通常不再用那两个叠音词,可是顾言抒却在使用叠音词的阶段失去了父母,这么多年,这两个词仿佛成了她嘴巴上的禁忌,很少说起。
陆九襄的左手扣在了轮椅的金属架上,感觉不到疼,只是心里却是无边的疼惜和柔软。
许久之后,清隽的眉漾开温雅的一片柔色,他伸手去碰了碰她的耳梢,“是吗,那你都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