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小当即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陆衍偏了偏头，陆小小退到一边，用一种看壮士的眼神望向赵晏。
赵晏想死的心都有了，眼睛低下去不和任何人对视。陆衍的手伸过来——他的所有者没没展现出发怒的迹象，只是平和地扶他起来。赵晏顺从地被牵起来。
“去楼上等我。”陆衍说。
现在轮到赵晏用看壮士的眼神看着陆小小。
他自己虽然自身难保，陆衍肯定会罚他这不用多说，但赵晏有点担心陆衍会怎么罚陆小小。赵晏突然鼓起勇气开口：
“她没有做什么……”
赵晏还没说完，陆衍一个眼神瞥了过来，脸上没有挂着笑，冰冰凉凉的。赵晏愣住，看不出来什么意思。
但是陆小小看出来，觉得——完蛋，他爸绝对生气了，而且很生气。陆小小着急忙慌地给赵晏比眼色让他快走。救命，赵晏这下悲剧了，都怪她。
看着赵晏上了楼。陆衍坐到沙发上，看着眼前愧疚的少女，叹了口气，手扶着额头：“说吧，刚刚发生什么了。”
“是我，我想看看赵晏肚子上那个图案……”陆小小带着歉意，断断续续解释了一番。
“他本来不同意的、是我想看……”
陆衍静静地听完陆小小的陈述，然后问她：“陆小小你还差几天18岁？”
“8天。”
“禁足7天。‘家规’抄180遍。”
陆小小连连点头，他爸从不打她也不会骂她，顶多训她几句，罚她禁足或者抄家规。但是赵晏，救命，少女在心里祈祷，赵晏，你不会有事吧。
陆衍叹气，手轻轻敲沙发沿，无奈地问：“你马上成年了，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如果是你，被异性要求看隐私部位，你会怎么想，你觉得这合适吗？”
“赵晏是男性，比你大两岁，力气也比你大。如果他真的下定决心拒绝，你是打算强行掀开来看吗？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他不愿意，最后还是同意了？”
“对不起……”陆小小低头认错。
陆衍扶着额头，对这个便宜“女儿”真是没折。陆小小有时候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天不怕地不怕，脑回路也不知道受什么影响，稀奇古怪。
“保护好自己和他人。”陆衍看了看三楼的方向，“以后做什么事先用脑子考虑一下后果，别做不能做的事。唉……回房间去吧。”
陆小小一溜烟窜回房间。
什么不能做？考虑后果？
陆小小知道自己做错了……但是、她脑海里根本没办法思考便宜老爸的教导。本来应该开始抄“家规十条”的她，神使鬼差地打开手机，点进了购物软件。
回过神来她已经在搜索“印章定制”“人体无害”了。
不能做的事，承担得起后果就可以做吗？
在赵晏身上盖个章……陆小小啪一声把手机放下，脸颊通红。
从小被耳目渲染下的审美，在某些方面巧妙地和父亲重合了。
……
此时的赵晏站在标本室外面徘徊。进去就要脱衣服，他有点觉得太快了……反正陆衍也没说在哪里等，他在门口等不进去也可以吧？
然后赵晏听到了脚步声，一声一声走上来，越来越近。
他的心脏咚咚跳，赵晏腿一软，不敢再抱侥幸心理。用最快的速度打开标本室的门进去，在里面着急忙慌地脱衣服。
陆衍人进来的时候，赵晏低着头跪在矮台上，凌乱的衣服飞了一地。
赵晏没敢抬头看陆衍，低头只看到陆衍用脚踢开他乱扔的衣服和内裤，慢慢走到了他前面。
“主人……”
一只手伸过来把玩他的脸。赵晏闭嘴，求饶不敢求。
“告诉我你的身份。”
“主人的奴隶……求您……”
陆衍的手指提醒性地点了点他的太阳穴：“别说多余的话。”
“是……”
“告诉我你的义务和权利。”
“我完全属于主人……我义务是服从您的命令、权利来自您的给予。”
原本抚摸着他脸的手突然收紧，捏住了他的下巴。赵晏被控制着抬头，眼前是主人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给你的权利里，包括了喊其他人‘宝贝’吗？”
什么？！主人知道、为什么，房子里有监控吗……赵晏惊慌失措地看着对方，就想解释：“我错了、我不小心说顺口了，求您……”
“嗯，那你以后最好小心点。”陆衍拍了拍他的脸，放开了他，推开两个房间的间隔，到另一间的消毒柜中拿东西。
赵晏垂着头，心里想着肯定完蛋了。
对方重新回来赵晏才看清了。
口球，黑色的球体，外侧有金色的金属流苏，后部分成两条绑带，应该是用来固定的，有调节卡扣……还有一个项圈，红色的，上面吊着一个金色小铃铛，会响。
赵晏他认识，救命。以前只是在网上看看，现在真的要亲身试试吗？
“求您……”
“总是说错话，那不如少说话。”主人把他几缕头发别到了耳后去，“张嘴。”
“呜……”赵晏不敢乱动，带上后剩下的求饶变成了小狗呜咽一样的呻吟。主人剥夺了他说话的权利，带着口伽。赵晏用眼神求饶，而他的支配者心情似乎好了一些。
“真漂亮。”主人捏他的耳垂，语气带着欣赏的赞扬他。赵晏甚至有点想哭。
马上赵晏就会知道，流苏的作用不仅仅是装饰，而是引流口水不沾到下巴，能一滴一滴清楚地流到地上去。
“现在就想哭的话——”主人摸了摸他的眼睛，之后给他套上了项圈，食指拨动了一下铃铛，发出清脆的铃声，“我可能要考虑给你补补水。”
什么意思，还没结束吗？赵晏这下真想哭了，眨着眼睛，用可怜的目光向他的支配者求饶。
而陆衍不为奴隶可怜兮兮的目光打动，只觉得他的小狗真漂亮。
“我们去浴室。”牵着项圈的另一端，主人说。
赵晏被这一切刺激到，早就害臊得脸到耳根全部红了，想要站起来。主人察觉到他的动作，提前按住了他的脑袋，赵晏不知道哪里做错了，无助地转动眼珠向主人求助。
“小狗会站起来走路吗？”略带笑意的语气。
赵晏迷茫，不走路怎么去浴室？
主人拉了拉项圈另一端的牵绳，赵晏身体被迫前倾，铃铛晃动发出的声音也让他脑子“叮”一下开窍了……小狗是四肢着地爬着走的。
“呜、呜……”他想叫主人，但声音出口只是含糊不清的喘息声。
脖子上再次传来拉扯感，主人在催促他。
终于赵晏手试探性地落地，然后挪动身体和腰腿，他服从地往前爬，被主人给他套上的项圈牵引着，出了标本室。
实际爬起来的羞耻感是想象中的好多倍，嘴里发出的喘息听来真的很像小狗的哈气声，还有随着身体的晃动而摇响的铃铛……他是主人的小狗。
口球上的流苏在晃，他的口水收不住，一点点滴下来，他爬过的地方隔一段距离就像印记一样留下一滴唾液。
这太过了……牵引绳不长，他每次抬头能看见主人的拉着绳子的手和背影。赵晏渐渐感觉，自己身体中有一条细细的溪流向下腹灌去，他感觉下面发热发紧，他不确定自己是想尿还是想勃起，他看着主人的方向往前爬。
终于到了浴室。
赵晏松一口气，再爬下去他真的感觉自己要硬了，这就太、非常、无敌羞耻了。
主人让他跪好。赵晏听话跪着，仍是松一口气的状态——直到主人从浴室的柜子里拿出了三四个有刻度的塑料密封袋，上面还有管子。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即使网络再丰富，现在还是触及到他的知识盲区了。赵晏一动不敢动，一声不敢吭。
主人就这样把他放在一边，随后拿着水壶接水，完成后让赵晏伸出手，倒了些水在他手上，问他凉不凉。赵晏带着口球不能说话，只能摇头。主人顺手摸摸他的脑袋，准备往袋子里装水。
赵晏顿时明白了过来。灌肠，这个名词出现在他脑海里。赵晏开始发抖。
“冷？”
赵晏欲哭无泪地摇头。主人排除了他因为冷而发抖的可能后揉了揉他的耳朵。
“这不是惩罚，只是那之前的准备，你不用害怕。”陆衍等着他的小狗从紧张中缓解过来，“侧躺下不要动。”
但小狗没缓过来。
对未知事物的惧怕让赵晏感觉十分不安全。他想喊主人，最后只有口球上滴落下来几滴口水，还有几滴眼泪。
他的主人注意到了，最终解开了刚带上不久的口球。
“主人……”赵晏掉眼泪，他做不到服从命令，主人会生气吗。赵晏身体发抖，小声喊主人——这会让他感觉安全一些。
“小奴隶。”主人回应他，“你是不是很委屈，还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罚你。”
赵晏委屈得想哭，他抿着嘴但是牙齿一直在上下打颤，想要主人摸摸他。
“惩罚的意义不是为了让你痛苦，而是让你记住。”温暖的手放在他左脸上，主人触碰他。
“你属于我，仅属于我。你需要服从我的命令，而不是其他任何人，包括我的女儿。
“她提出想看你肚子时，你并不乐意。但你害怕伤到她，怕拒绝后她不高兴、让房子里没有你的容身之地。”
赵晏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眼睛鼻子窜上一股酸意。
“你不需要这样。”
再忍不住，他抽噎出声，泪水决堤。
“除我之外，你有权拒绝任何人。”
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滑，睫毛和脸颊都被打湿，腿软，赵晏仅靠主人手上传来的温暖支撑着他不倒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赵晏才终于渐渐止住了眼泪，恢复过来。
他躺下，侧好身体，心里感觉前所未有的安全。
“好些了吗？”
赵晏略带羞耻地回答他没事了。
“嗯，那我们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