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出来的人参,被萧望月妥善的安置。
只等一个合适的时机,把这两株人参兜售出手。
清河县城是个小地方,或许,她需要去寻求张大娘子的帮助。
可这样一来,势必会引起对方的怀疑。
绢花,珍珠,这些都还好解释。
新新鲜鲜的人参,总不能说是凭空逮到的。
“在这样的穷乡僻壤,出手人参,倒成了个难题。”
萧望月皱皱眉头。
而姜家所有人都不知道,他们大嫂半夜不睡觉,跑去挖人参。
就连姜堰也不知情,他和往常一般早出晚归。
张府里,张大娘子归位,原先的乱子通通平息。
“姜大哥,你来啦!白大人又送来一份慈宁宫太后手札。”
小张公子一路领着姜堰进了书房。
这是昨天半夜送来的,以确保外人不会撞见。
“热茶在边上,故伎重施。”
张大娘子在旁边打着算盘,同时把一盏热茶推了过去。
这慈宁宫太后,可真是个心机的人。
或许,她也是预感到处境不稳,才将书信做了处理。
也正因为如此,慈宁宫太后的手札,才能送出京城。
“大姐,我知道啦!”
小张公子用烛火,把竹筒上面的封漆融化,取出里面的信纸。
热茶泼在上面,另一层字迹缓缓显示出来。
“大寒,圣人与闻人俊,来往过密,我心甚忧。”
字迹娟秀,与上一份手札,别无二致。
可以确认,出自慈宁宫太后之手。
只不过,除了圣人,太后的那位养子。
还提到了另一个。
“闻人俊,左台御史中丞……”
姜堰的旁边缓缓说道。
这个人,虽然官职不大,品阶不高。
远远比不过那些几朝老臣。
可唯有一点不同,他是圣人的宠臣。
张大娘子的眉头皱了皱:“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小张公子到现在,仍然保持,慈宁宫太后是死于圣人之手。
他立刻发表了意见:“圣人是主谋,咱们的左台御史中丞,就是侩子手!哈哈哈,这下可算是查清楚。”
姜堰微微的一摇头。
一个人名实在代表不了什么。
并且,太后的手札,当中也只是略微的提及了。
没有直言,受到了威胁。
所以,小张公子提出来的只能是假设,不见得是事实。
可他出现在太后的手札当中,未必毫无关系。
“让京城的人盯着,不能漏过一点蛛丝马迹。”
姜堰冷冷的说道。
慈宁宫太后,到底是被谁所害?
这一桩事情,已经查了三四个月。
“京城那边来消息,说咱们解开另一层意思,陆将军很高兴。”
张大娘子抬起脸来,打算盘的手也停下。
这也算得上是大功一件。
哪怕到最后,姜堰实在查不出来。
想必陆将军,也不会怎样的怪罪。
“既然如此,那更要一查到底,不止将军和白大人,我也想知道太后的死因。”
姜堰将热茶淋到整张信纸上。
他想知道,京城之中。
那个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慈宁宫太后,究竟是被谁害死的。
京城之中,朱袍青年再一次,将一整张桌子踹翻。
“圣上息怒!”
边上伺候的太监宫女,无不惊骇。
纷纷跪了一地,生怕自己小命不保。
“该死的犬戎蛮子,从前那个死肥猪坐在龙椅上的时候,他们缩在草原上,一动也不动,到了我这儿,却蠢蠢欲动,还敢派使臣来求亲!”
朱袍青年见紫檀木的桌上,还有只玉印,便狠狠的砸向门外。
正巧,砸到了闻人俊的脚边。
羊脂色的玉石摔得四分五裂,对方却面不改色。
他用脚尖扫开那一地的碎屑,走进殿中:“圣人,为何事而烦忧?”
朱红色衣袍青年看到此人,神色稍稍缓和:“你来的正好!瞧瞧这个。”
说着,他将一封书信扔了过去。
太监宫女们也松了一口气,还好闻人大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