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扭头窗外,不想理人了。
这时,有什么东西在戳他胳膊,白越不想理他,伸手拍开,拍到了个东西。
扭头一看,奶茶。
“咳,”白越顿时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接了过来,“早这态度不就很好吗?”
容延淡笑着,没有再说话气人了。
白越美美地喝着,看这人顺眼了几分。
“莫乂霄说你喜欢赤脚,你现在为什么不赤了?”
“踩到过钉子。”容延淡淡地答。
白越愣了一下,有些阴谋论了,“不会是容家那群人里有人害你吧?”
“嗯,”容延再说起这事,并没有什么怒气,甚至轻笑了一声,“不然你以为容璋头上的疤是哪儿来的?”
破案了,容璋头上的伤就是容延打的,原因是一颗钉子。
白越有些意外,经过上次的事,他觉得容璋似乎不是这样的人吧?
“容璋放的钉子?”
“他自己承认的,挨了我一顿揍。不过后来我才发现,他是给容婧背了锅。”
又是容婧……
不过比起容婧,白越更好奇的是容璋。
给容婧背锅,大晚上去接在酒吧喝得烂醉的容扬,容黛钢琴比赛负责接送,怀疑他被欺负立马挺身出来保护……
“我怎么感觉,他是真把你们当亲兄弟姐妹了,毫无保留的一颗真心啊。”
白越有些感慨,这点上,他和容璋很像,虽然同父异母,但还是很珍惜这份感情。
“嗯。”容延淡淡地答了一个字,没有发表任何想法,脸色也是淡淡的,让白越有些看不透。
难道他的分析有误?
到了疗养院,容景中已经在等了,他比上次见面更瘦了一些,病痛始终在折磨他,似乎无解,只能靠砸钱的疗养延长已经很有限的生命。
他看到白越的时候依然很高兴,那种高兴是发自肺腑的,白越看得出来。
或许他还在期待白越真的是容麟,哪怕他其实知道并不是,因为生命太过有限,盼不到,就只能转移期待。
白越和他一起坐在后座上,听着他各种各样的关心,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就像他第一次见容景中,容延说他得的是“屌癌”似的,白越其实觉得这可能真的是报应。但是此时此刻,听着容景中对容麟的各种关心,这位父亲对容麟的爱不是假的,等不到容麟回来,或许他这辈子都无法瞑目吧。
容家今天的中秋晚宴,依旧是那么几个人,那些个情妇,自然还是没有资格过来吃饭。
席间,因为有容景中坐镇,十分和谐,而容景中,却只顾着对白越好,连带着还狠狠夸了夸容延最近在公司的工作。
白越也是无奈,在“容麟”的光芒下,其他所有人都成了陪衬,只有亲哥哥容延还能得到一些光。容景中偏心的实在是够可以的。
饭后,一家人坐在客厅里闲聊,容奶奶提起了容麟的生日。
“越越的生日,要大办吗?毕竟十五年了,好不容易回来,还没公开过呢。”
白越顿时心里一紧。
大办?公开?他还要命吗?
不过好在容景中理智还在,没有直接把白越当成容麟去公开。
“不公开,越越还想在娱乐圈玩几年,现在公开了,他还怎么享受乐趣?”
容景中说着,笑呵呵地拍了拍白越,目光慈爱,“就咱们家里过过吧,我日子也不多了,没精力搞那些虚的,只要越越在就很满足了。”
白越听得心里不是滋味,忽然不知道容景中这话里几分真几分假。真的到了看着他这个替身都能满足的地步了吗?那得多可悲啊。
容景中都这么说了,容奶奶也就没多说什么。
容麟的生日,就容家几个人过一下,就这么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