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长捏着他的脸颊又亲了几口才罢休。不过就在医生差点原谅他和别人勾勾搭搭的档口——
“说起来,你看见通讯员了么?刚才就在找他,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那天夜里,医生没等舰长出现就反锁了门。
3.
“谢天谢地!”医学实验室的门忽然滑开,舰长冲进来紧紧抱住一夜未见的医生。
“搞什么…”医生挣扎了一下,周围一圈展示学术研究成果的投影被舰长搅得破碎不堪。此时广播震耳欲聋响了起来。
“请工程部成员迅速报告位置,请工程部成员迅速报告位置!见到工程部任何成员的船员也请迅速报告指挥室!再重复一遍……”
“你夜里不开门,早上又没去食堂!”舰长捧着他的头晃了晃,“指挥室刚确认工程部全体失踪了,我还以为……还以为……”
医生的脸被再次紧紧挤在舰长胸前,窒息得眼冒金星。对方好不容易松开铁钳般的胳膊,却又不等他的肺重新鼓胀起来就堵住了他的嘴。医生瘫软下来,妒意的怒火没有氧气也无法继续燃烧,他迷迷糊糊地担心着舰长会不会激动之下一不小心把自己闷死。
“跟我去指挥室。”舰长把他从椅子里拽起来,直接拖出门去,“从现在起禁止船员单独活动,你就跟我待在一起吧。”
“开什么玩笑,我还要工作呢!”
“有那个治疗仪就不需要你亲自动手了嘛!”舰长紧紧攥着他的手指,生怕他跑了一般,“现在你的安全更重要。”
外面人来人往,不少侧目两人连接的位置。医生盯着舰长大步流星的脚跟,皮肤被船员们的目光灼烧得发烫,煎熬得浑身难受。但他又希望这条走廊永远没有终点,他就能跟在舰长身后,被他光明正大地拉着手领到宇宙尽头。
一阵噼噼的提示音打断了医生甜蜜的纠结,舰长抬手按了下耳机上的按钮:“请讲。”
他猛地停住脚步,转向医生,目光却好像直接穿过他望向远处:“好,我们马上过来。”
舰长的手心在冒汗,整个人骤然向之前过来的方向冲去,拽着医生的手却不慎滑脱。他干脆伸长胳膊捞住医生的腰,几乎是挟持着人往回飞奔,再次引来更多好奇的目光。
通讯员小脸煞白站在离医务室隔了一条走廊的休息室,手里还哆哆嗦嗦攥着通讯器。他脚边蹲着随船的天体物理学者,正在不停按压着地板上什么人的胸腔。
医生冲上前推开学者,才看到保卫科长那张灰白的脸。他微睁的眼睛雾蒙蒙一片,健硕的身体僵硬无比,肌肉似乎都瘪下去了一点,冰凉的皮肤显得有些松弛,布满细微的纹路。医生检查了他的脉搏,又微微抬起他的头拉下松垮的t恤后领。
他的脖颈后面没有压在地上的部位一片红紫,仿佛被揍过一般。但医生知道,这是尸斑。
“他已经死了,至少半天以上吧。”医生喃喃。
通讯员发出一声尖细的悲鸣。刚给一个死人心肺复苏了半晌的学者坐倒在地上,抬起双手想捂住脸,又不愿用碰过尸体的手指接触皮肤,尴尬地僵在半空。
舰长蹲下身,也检查了下死者的呼吸和脉搏,打开身上携带的记录仪:“保卫科长,明·阿姆斯特朗,21xx年x月x日xx:xx,确认死亡,具体死亡时间与原因待查。”
他们呼叫了些机器人把保安科长的遗体搬去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