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用的上就不贵了。”小玉儿不应声,谢傅也知道小玉儿看出端倪来,笑道:“小玉儿,你也不必知道太多,尽量帮我就是。”
“你不告诉我,你想干什么,叫我怎么帮你。”
“说出来怕吓坏你。”
小玉儿轻笑:“你小瞧我了,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的眉头都不皱一下。”
场下又竞拍了一些物资,谢傅最不缺物资,毫无兴趣。
紧接着是拍卖皮甲一千五百副,从唱故衣的描述,来源复杂,一些是从死去的士兵身上剥下来,一些是战利品,一些是损坏之后退下来,重新修补。
反正就是一批旧皮甲,谢傅却眼睛一亮,他现在最缺铠甲,无刀不成军,无铠不成锐。
“小玉儿,这匹皮甲我要。”
铠甲不比刀剑,自古以来民间严禁私藏,更不准买卖,也就在剑城这个三不管的地方,才有被拿来拍卖的可能。
就算是最普通的皮甲,也是有市无价的东西。
小玉儿说道:“那你可是要准备大价钱。”
谢傅沉声:“我是势在必得!”
小玉儿端视谢傅几息之后:“我知道了。”
果然不如小玉儿所料,这匹皮甲一开拍就被争夺,起拍价从七万两迅速攀升到十五万两。
站在门口负责传签的女子进进出出,苏宝榛的报价声也是一声接着一声不间断,场面看上去终于有点拍卖会的意思。
谢傅终于开声:“小玉儿,十六万,怎么竞拍?”
“爷,你别着急,他们还在彼此试探对方的实力与底线。”
价格上了十五万两之后,竞拍者退去一大半,不过还有几家人在竞拍,出价的速度也变得慢了下来,待苏宝榛磨的差不多,才示价,意在一锤定音,不让竞争对手有太多思考的时间。
终于价格拍到二十一万两,场下悄静下来,苏宝榛嘴巴也得以歇息一会,却不敢喝口水润润嗓子。
虽然悄静,但仍然让人感受到蓄势待发的氛围,小玉儿终于出手,却没有出价,而是取出玉筒置内的铁制小剑,拨开珠帘递给站在门口的女子。
女子走上一步,站在门口高高举起手中的小剑。
苏宝榛纵观全场,一眼看到,朗声:“二楼二十七房亮剑,势在必得,还有跟价的吗?”
有人亮剑了!
苏宝榛的声音犹如迅雷不及掩耳闷雷在围龙楼轰下,一时把所有竞拍者给炸晕了。
就在他们在惊讶中回过神来,思考衡量着要不要为了这一千五百副皮甲搏命,苏宝榛已经宣布结果:“二十一万一百两,竞品归二楼二十七房所有。”
围龙楼上空也绽放烟,事已成定局。
说实话,二十一万两这个价格并不算高,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不过小玉儿突然亮剑,打断了其他竞拍者的计划。
谢傅成功拍下这一千五百副皮甲,很是高兴:“小玉儿,真有你的!”
能帮到谢傅,小玉儿也很是开心:“爷,你到底有没有二十一万两,如果没有,今晚我们就要栽在这里。”
谢傅笑道:“你觉得我有没有呢?”
“爷,不开玩笑,这里可不是空手套白狼的地方。”
小玉儿说着凑近低声:“在拍卖会开始之前,每个人都要交上一笔保证金,如果保证金远远低于竞拍品的价格,马上就有人过来验资。”
“验资?”
“就是检验你有没有这个财力,如果没有当场就剥夺你的资格,爷你破坏规矩,命也要留在这里了。”
苏宝榛喝了口水之后,继续唱故衣,竞拍品,谢傅并无兴趣。
房间进来三个人,一个中年人和两位老先生,三人衣服上的襟头都有苏家人的绣标。
中年人气息沉稳,显然是个武道中人,而且修为不低,对着谢傅恭敬说道:“宋先生刚刚拍下一千五百副皮甲。”
谢傅笑道:“是。”
“是这样的,宋先生,你的保证金只有一万两,刚才拍下的竞品价值较高,需要追加十万两的保证金。”
“哦,你怕我给不起。”
中年人微笑:“宋先生面生的很,怕是头一回参加苏家拍卖会,那我就好心提醒先生一句,这是对任何人的规矩,先生如果想泼撒蒙混过去,那鄙人也只好按照规矩来。”
这种事情,小玉儿本不想插嘴,又怕裘兵不知道个中严重性,忍不住说道:“爷,你就别逗他了。”
谢傅笑着从怀中掏出一些纸票来,然后问道:“有笔吗?”
一个老先生应道:“有。”然后端上笔为谢傅研磨。
谢傅拿出一张纸票摊开,执笔在纸票上的一处空白位置写上:十万两。
两名老先生表情一惊,小玉儿却满脸疑惑。
谢傅吹干墨迹之后,便将纸票递上:“十万两!”
这名老先生双手捧着小心翼翼接过,另外一名老先生也上前来端详纸票,两人一字一字的看着,又是用指尖在纸票上轻轻划过,又是低头嗅着落印处的气味。
中年男人问道:“怎么说?”
两人同时点头:“确是通汇天下柜坊的存票。”
这世上没有人能够伪装通汇天下柜坊的存票,也没有人有这个胆子,而且是十万两这样一个天文数字。
其中一名老先生说道:“只是……”
中年人打断:“既是真的就好。”说完对着谢傅说道:“宋先生,鉴于你方才亮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一般竞拍总价的三成不得高于保证金。”
谢傅问道:“什么意思?”
一旁的小玉儿解释:“爷的保证金只有一万两,也就是说爷你不能竞价高于三万三千两的拍品。”
谢傅哦的一声,笑道:“原来是怕我没有银子。”
中年人微笑:“这是规矩,还请宋先生谅解,若是个个漫天喊价,这拍卖会岂不乱成一团糟。”
谢傅笑道:“刚才是我唐突了,这样吧,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现在就再追加一百万两的保证金。”
小玉儿怔了,心也麻了,若不是刚才有十万两的存票作为铺垫,只怕会当裘兵在胡说八道。
脑海冒出一个念头,他绝对不是什么强盗,更不是什么杀手,当杀手就是屠杀一支军队也赚不到一百万两,目光朝裘兵看去,他很有可能是……
三人闻言一怔,一百万两与十万两不仅仅是十倍的数额这么简单,一个地方大商贾或许能拿出十万两来,但绝对拿不出一百万两来。
背后只能是整个国家或许是某些势力集团,而且一般的小国也拿不出来。
中年人最先回过神来,朝旁边的老先生使了个眼色,老先生忙再次奉上笔,亲手为谢傅研磨。
谢傅掏出存票摊平,潇洒的在空白处写下一百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