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大概扮演着这样的角色,现在不需要你了,你那边凉快那边去,等需要你的时候就,你再回来。
女皇作为新皇登基,必定会有一番权力结构的改变,自也少不了权力斗争。谢傅作为淮南道节度使,统管江南东道和淮南道两道,背后有吴中三阀顾陆张,还有两大超级豪门之一王阀撑腰。
他的势力范围牵扯太过了,若身处权力中心,想不插手其中都不能。
而淮南道节度使除了他谢傅,谁来当都当不了,他谢傅这个二个字早已经在江南这片富饶之地扎了根。
如此想来的话,这份权力不如继续留在他的手中,免得他到时一走,这片安定的富饶之地立即混乱起了斗争。
所以他必须制定一份政策,关于军事、民生、农商、赋税……以不管代替管。
天下牧民之道,务在安之而已。
官不扰民民自安,吏不殃民民自富。
当然在政策实行之前,还需要征求陆涛的意见,毕竟陆涛作为苏州刺史,江南有今日的安定富裕,陆涛治理有方,有很大的功劳,同时陆涛还是陆阀家主,影响力方方面面。
书写一半,下人来禀:“都指挥使司厉芝求见。”
谢傅一笑,好大的头衔,你以为是来谈公事的吗?难道不是男人与女人之间的那点事。
一会之后,下人将厉芝带到,也不知道她洗了澡没有,身上依然穿着那副金光闪闪的华美甲胄,甚至还带着头盔,只留一尾长发披贴在背,垂到腰际,
外披红色披风,整的一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将军,英气勃勃,威风凛凛。
厉芝见来的是书房,打量了书房一眼,目光方才落在谢傅身上:“王爷可真是公务繁忙,为国为民啊。”
谢傅站了起来,呵呵一笑:“不止为国为民,而且为孤身娘子解孤枕难眠之凄苦。”
厉芝见他一见面就出言调戏,与以往印象大相庭径,笑道:“王爷,你变了,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人。”
谢傅哦的一声:“我变了吗?那我以前是什么样的人?”
“王爷以前是个端庄有礼的真君子,现在看上去更像一个骄奢银逸的王公贵族。”
谢傅笑道:“厉统领你说错了,以前是我,现在也是我,我一点都没变,你之所以会前后印象不同,那是你初见的我是衣冠禽兽,现在是禽兽衣冠。”
厉芝嗤的一笑:“原来如此,看来是我对王爷的认识太过于浅薄了,早知王爷是这样的人,那日我就装上一装,化作绵羊一只诱王爷这只狼。”
“厉统领当过绵羊吗?”
“不曾当过。”
“这就对了,你不曾当过,也装不来。”
谢傅说着人已经走到厉芝跟前来,再次打量了厉芝一番:“厉统领这身装扮,是打算今晚上阵打仗吗?”
“非也,好瞒过府内上下,我今晚是为公事而来。”
谢傅笑指厉芝:“厉统领很有经验。”
“这经验嘛也是从别人身上学习的,从你们男人身上学的。”
谢傅特地将脸凑近,近到脸容感受到她冷冰冰的头盔护颊,有声的嗅了一口:“一股冷冰冰的味道,你洗澡了吗?”
厉芝似乎不喜欢这种被进攻勾拔,向后退了一步与谢傅保持点距离:“依照王爷吩咐,洗了。”
说着双手捧着头盔就要摘下,突然却又停下,扭头看向门口:“要关门吗?”
谢傅笑道:“厉统领为什么会认为在此地发生什么?”
厉芝微笑:“我并不介意到王爷卧室去,好让王妃一旁观摩。”
这话自然讽刺谢傅偷偷摸摸,因为一般书房是办公的地方,女眷是不会过来打扰。
谢傅笑道:“不着急,说会话,培养点感情,没有灵魂的交流,身体的碰撞就显得很苍白。”
这也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在厉芝这种女人面前,还讲什么礼数,就差掰掰手腕,看谁的力量更大,是我在你身后还是你在我身上。
厉芝咯的一笑:“是不是我来早了,两位王妃还没睡吗?”
“你看你,张口闭口王妃的,是何用意?”
厉芝颇有深意道:“听说王爷惧内?”
“谁说的?”
“那日我亲眼目睹。”
“那你是误会了,我那是爱妻。”
说着请厉芝在旁边的椅子坐下,厉芝坐下这会倒没有摘下头盔。
谢傅笑道:“怕我剥了你吗?我要剥了你,你就是给自己铸造一副一体的铠甲,也躲不过去。”
“不用王爷动手,只要王爷开口,我会自己剥。”
“你看你,比我还要着急,三句话不离其中。”
“恕厉芝不懂王爷的情致,厉芝跟男人呆在一起就奔着那件事去的。”
说着轻瞟谢傅一眼:“恕我无礼,如果你不是王爷,现在你已经被我吃了。”
谢傅笑问:“你难道就没有被人吃过?”
厉芝眼神骤地掠过冰冷与恨色,明显的停顿之后,沉声应道:“没有!”
跟了澹台鹤情和秦湘儿,谢傅学的不少察言观色的本事,厉芝这个表情反应,是在说谎,而且刹那间掠过的恨色,显然触动了内心不愿意提起的往事。
她被人吃过,却不知道被人吃过,秦楚裳吗?
可她对秦楚裳忠心耿耿,若是秦楚裳又不应该流露出恨色来,显然另有其人。
“厉统领很恨男人。”
厉芝正面回答:“是?”
“所以厉统领很喜欢玩弄男人,从凌辱男人中寻找报复的快乐。”
书友说想看李徽容,所以我把李徽容加入卢夜华篇的大纲里。
王玉涡,陈玲珑、厉芝都是李徽容故事背景的铺垫。
而云卧雪是卢夜华的铺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