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晴芸着急的向谢傅使着眼色,示意谢傅快点离开,现在还走的了,一会霍家来人了就走不了了。
谢傅心中莞尔,嘴上讥讽:“我们今天才刚刚认识,和你们两个很熟吗?平时你们都是这么随便吗?”萧晴芸一愣之后,怒道:“你放什么狗屁!”
谢傅勾起萧晴芸的下巴,讪笑道:“你是见本公子长的英俊,想要为本公子豁出性命吗?”
萧晴芸狠狠拨开谢傅轻薄的手,怒道:“好,今天我就看你怎么死!”
人气匆匆的拉着王碧玉走到一旁去,王碧玉低声道:“不救他了吗?”
萧晴芸正在气头上:“不救了,活该他死!”
霍琼蕤被谢傅扇的脑袋嗡嗡,这会才缓过神来,揪出挂在胸襟内的玉哨放在口中吹了一下,玉哨发出啸声传荡开去。
赵浅予神情一变,知道霍琼蕤在呼救,这是主哨,所有佩戴有副哨的人会立即收到消息,霍家方圆十里之内的高手会第一时间赶到。
压低声音对着谢傅说道:“霍家的高手马上就到,你马上就走,不然我也救不了你了。”
紧接着朗声喊道:“霍良!”
喊声刚止,刚才那中年男人直接就从三楼窗户钻了进来,看着霍琼蕤被打吓了一跳,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动霍小姐。
赵浅予直接下令:“霍良马上放出信号,召集城内帮众到玄澹斋汇合!”
霍良来到窗口,从身上掏出一物,用力一拉,啪的一声闷响,几息之后天空发出烟般的炸响。
王碧玉察觉到不对劲,问道:“晴芸,怎么了?”
萧晴芸道:“霍琼蕤刚才吹的是阴阳哨,很远的人都能感应得到,霍家的高手马上就到!”
王碧玉神色一惊:“那怎么办。”无形之中已经把自己和谢傅视同一艘船上。
萧晴芸神色一凝:“碧玉,你不会武道,要不你先回去吧。”
王碧玉镇定:“霍家的人不敢伤害我。”
萧晴芸沉吟片刻:“这样吧,你去让你父亲带兵过来!”
王碧玉露出苦笑:“我父亲不会插手这件事的。”而且知道她在外面惹祸,会第一时间将她囚禁起来。
“霍良,护送这位公子离开,若有半点闪失,你就不必回来见我了!”
霍良一愣,谢傅也是满腹疑团,为了他这么拼命?为了美人不要命,他见过,为了美男不要命连听都没听说过。
未等霍琼蕤开口,陈婉音就代为发声:“赵浅予,你胳膊敢往外面拐!”
赵浅予并没有理睬,喝道:“霍良,还不赶紧的!”
霍良定神:“公子,请跟我走!”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反正听帮主的就是。
就在这时,一名男子从窗户掠进来,穿着普通人的衣衫,不过身上却流露出武道中人的气势来,目光巡视一圈,最后落在霍琼蕤身上:“小姐,小人来迟了,让小姐受苦了,还请小姐恕罪。”
紧接着又陆陆续续有人从四周的窗户掠进,转眼之间,三楼就多了七八个人,均穿着各行各业的服装,看来这些武道高手平日是混在市井之中。
赵浅予心中暗忖,来到好快啊!霍端若是有心杀她,真是防不胜防。
朝屋顶望去,屋顶却又轻微的脚步声,看来屋顶上已经有了霍家的人。
七八人齐声:“请小姐吩咐!”
“婉音,扶我起来。”
在陈婉音的搀扶下,霍琼蕤站了起来,眼神充满杀气朝谢傅睨去:“放心,我不会马上杀了你,我会慢慢折磨你,方能消我心头之气!”
谢傅心中莞尔,这话落在耳中,感觉就像一个小孩子在威胁他,说句不谦虚的,他怕过谁,就算眼前站的是当今天子,他亦不惧。
赵浅予挡在谢傅前面,霍良也迅速移动到赵浅予的身边去。
刚才说气话的萧晴芸又回到谢傅身边,就连手无缚鸡之力的王碧玉也是如此,好像要用自己的柔弱之躯为谢傅担刀。
四人分站四方将谢傅护在中间。
这一幕谢傅完全没有想到,心中挺暖的,萍水相逢而已,却挺身而出,吾友也!
霍琼蕤冷瞪赵浅予:“赵浅予,你反了!”扬帮一直暗中替霍家办事,赵浅予也是父亲一手扶持起来的,竞敢与自己作对。
赵浅予恭敬说道:“只要你愿意放他一条生路,我可以答应你任何条件!”
霍琼蕤顿时来了兴趣:“哦,赵浅予,这人是你姘头?”
为了护住他,赵浅予沉声应道:“是!”
霍琼蕤笑道:“赵姑姑,男人还怕没有,明日侄女就送些美男到你府上供你挑选个够。”
赵浅予毕竟是父亲名义上的义妹,而她作为晚辈对赵浅予动手不妥,对父亲名声影响也不好。
“别的男人我不要,我就要他!”赵浅予知道她只有态度坚决,霍琼蕤才会有所忌惮,他才有一线生机。
霍琼蕤假装错愕:“赵姑姑,你为了他真的可以连命都不要?”
“今生若得有情人,那是前世烧了断头香!”
霍琼蕤笑道:“我不信。”
“那琼蕤你要如何才愿意相信呢?”
“侄女自然不敢取赵姑姑你的性命,这样吧,你砍断一条胳膊,侄女为你的真情感动,或许会饶他一命!”
赵浅予沉声:“霍良,刀!”
霍良错愕:“帮主!”他实在想不通,帮主不是最恨男人吗?怎么会为了一个男人砍下自己一条胳膊来。
赵浅予直接把刀抢到手中来,她虽然不是武道高手,这些年勤练刀剑,身上也有杀人之勇。
嘴上低声问道:“我的人大概一刻钟后到,萧小姐你能坚持多久。”
她太了解霍琼蕤了,这个生的国色天香的女子,奸诈歹毒不压其父,就算她砍下自己一条手臂,霍琼蕤大概也会翻脸不认账,她必须留有后手。
萧晴芸巡视这七八个男人,均是气息沉稳的武道高手,而她虽然武道不俗却不入流,她能赌的就是这些人忌惮她和碧玉的身份,不敢动手,低声应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