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水入口如若吞火她还能忍受,酒气窜向七窍冲脑就有些受不了了。
谢傅哈哈一笑:“娘们终究是娘们。”
纪大师姐这四个字在太素圣地一直压男人一头,纪归雁哪受得了这激,一发狠一口闷下去。
从喉咙到肠子都在烧,酒气窜脑,人晕乎乎的。
这还是酒劲没有完全上来,纪归雁已经喝不下去了,吃屎都没这么难。
“归雁,谢了。”
谢傅说着就又倒了一碗,自己干了。
也不知道喝了多久,回头,纪归雁已经醉晕过去。
谢傅借着酒兴豪情吟道:“愿这浓酒知我意,解我心中意难平……”
这就一直喝到天色暗了下来,想要醉一回,偏偏不醉。
人跌跌撞撞的返回,推门就走了进去。
屋内漆黑无灯,端木慈声音传来:“喝酒了?”
“嗯。”
“这太素圣地不能喝酒。”
“我就喝了。”
谢傅说着人已经走到床榻,直接就倒了在床上:“慈儿,替我宽衣。”
端木慈安静没有应声,也没有行动,只是一直闭眸盘坐着,好像谢傅不存在一般。
“慈儿……慈儿,你不要哭也不要伤心,师傅疼你。”
谢傅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说着醉话,一双手就搂住谢傅端木慈那圆圆的腰肢。
手刚接触到端木慈的道袍,人就飞了出来重重的摔在地上,屋门啪的闭上。
“今晚你就在外面睡一宿,酒醒了再说。”
“慈儿,你生师傅的气吗?都怪师傅……都怪师傅……”说着嗷嗷嗷似在呜咽哭泣。
“谢傅!”
端木慈冷声有如天音。
谢傅稍稍回神,边听端木慈吩咐:“听着。”
诀音飘来:“无有相生,难易相成。份与物忘,同乎浑涅。天地无涯,万物齐一。飞落叶,虚怀若谷。千般烦忧,才下心头。即展眉头,灵台清悠。心无挂碍,意无所执……”
端木慈念了半夜,谢傅也听了半夜,心中烦恼尽消。
武道,武在前道在后,在幻境的那段日子,端木慈只教武却不授道,皆因谢傅的武道修为太浅薄了,端木慈也希望谢傅在最短的时间内能够有自保之能。
如今谢傅屡得奇遇,修为已经臻至顶尖,道基却是浅薄,于道之理无所精通,肆意乱用武力,甚至上回惹来毁身之祸。
这般继续下去,非但难再精进,甚至会走火入魔。
是时候给谢傅恶补一下了,端木慈清声:“这是道门清心诀,你心性不定,这些天就留在此地修习此诀。”
谢傅应也不应,只是致神趁机其中。
这般如是一连三日,各自修炼倒如回到幻境那段日子一般。
……
端木慈,我来了。
一道身影驾日而至,衣裙飘拂,雪降落地宛如天仙白日下凡。
来的正是初月,当日与谢傅一别,她寻了一处深海凶险之地,日夜不停锤炼己身,终于恢复全盛状态。
而身上的自赎篆虽然未解,却形同虚设对她再也造成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