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吓得噤若寒蝉。
谢傅双眼瞪得跟铜铃一眼,压下火气,问道:“你都说了些什么?”
红叶如实照说,还解释都是卢夜华不识好歹。
谢傅手指红叶,气的说不出话来:“你……你……你……”干脆狠狠卯了红叶脑袋一下。
红叶捂头,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谢傅好气又无奈:“你这笨蛋!”
见她还哇哇哭着,谢傅语气一软:“好啦,又不疼。”
“头是不疼,可我心疼,哇……”
“不准哭!”
红叶立即收声,谢傅见这一小会儿的功夫,她的脸蛋已经多了两条小河,挂在下巴的泪滴斗大斗大的,忍不住一笑。
红叶见谢傅笑了,眼角偷偷瞄了他一样。
“我一世英名迟早要葬送在我手里。”
红叶委屈巴巴道:“你常跟我说做人要光明磊落,你能干出来的事情,我就认为能说嘛。”
谢傅紧紧捂住胸口,红叶靠近在他胸口轻抚:“哥哥你别气,都是我的错,我就是不明白这有什么不能说,你跟夫人不是又搂又抱的,我还看见你亲夫人的嘴。”
谢傅哎呀一声,闭目皱眉,一脸痛苦,捂住胸口的手颤抖,一副要原地倒毙的样子。
“哥哥你别吓我啊!”
不行,我得振作,不然得被这小笨蛋活活气死,“好了,我没事了,分头找我。”
两人分开寻找,如果说刚才是忐忑,那现在谢傅是真担心。
转念一想,就算我跟王夫人有什么,关你屁事!
就算你觉得我有悖伦理,我和婉之一天没成亲,王夫人就不是我岳母,何况韵台又不是婉之的亲生母亲,我与韵台是有宾客为证,明媒正娶的妻子,我爱她,亲她不是天经地义的事。
回想起自己被困在黑暗中听到的那番话,喃喃自语:“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那番话,谢傅一直都当做自己的异想,甚至在那种情况下,他都不能确定卢夜华有没有说过那番话。
就算是有,也是在激发他的求生意志。
如果是吃醋的话,我是不是哄一下她就是……
只觉脑袋乱如浆糊……
不由大喊一声,狠狠发泄一番:“我都要死翘翘了,怎么还这么烦,来啊,来啊,来啊。”
骤然却看见一道朦胧倩影,那膂股似弯弓吊月,珠圆玉润绵绵有情。
总算找到你了!谢傅欣喜快步走近,待见这道倩影身材十分高挑不让须眉,已经知道是谁。
“身体好些了吗?”
昨夜帮她解除万鬼缠身之苦,一路顾着逃命,谢傅还没来得及问候一句。
倩影转身,一张美丽高贵的脸化作一片红桃就飘入他的眼睛里,谢傅的嘴唇就被咬在齿间。
“玉阳,不要这样……”谢傅此时此刻并无心情寻欢作乐。
“不喜欢么?”
香息洒面,谢傅感觉就像春日里的海吹来一阵风,巷里的两侧荡漾着清冽的酒香,不由张嘴尝了一口,滑酒入口,浓郁的酒香在口中荡开,舒惬百骸,也迷醉他的心神。
一只柔软的手牵着他走过人声喧闹的市井肆馆,她有些顽皮,时而在自己眼前欢声笑语,时而又快速躲开,留下一道美丽的倩影让自己去追逐。
她领着他来到林间,在清晨的薄雾中并骑驯鹿信步徜徉。
她领着他高登,越过天堑的关隘,攀上巍峨险峻的巅峰。
又一路俯冲而下,来到滔滔不绝的黄河,在河水咆哮声中,描攀人类最壮美的图祥。
最后带着他飞到世界的最高峰,在温婉幽蓝的云川下,细数那高洁神秘的琼玉……
秦楚裳离开谢傅的嘴巴,谢傅还沉浸其中,嘴角垂涎口水,样若痴傻。
秦楚裳咯的一笑:“看来你很喜欢?”
谢傅回神,猛然将她抱住,恶狠狠道:“你知道挑拨我是什么后果吗?”
秦楚裳笑道:“我当然知道,天神手持巨剑刺破我的心房,让我魂飞魄散。”
谢傅猛然将她抱起,秦楚裳修长的双腿就勾住他的腰脊,矫健而又热情。
秦楚裳双眸柔情似水的看着他,谢傅却问道:“伤势好点了吗?”
“你又救了我一回,我是个坏女人,你就不怕哪一天我在背后狠狠扎你一刀。”
她那双美丽的眸子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就像色彩斑斓的毒暗藏着死亡,又如纹美丽的毒蛇,张开毒口时能给你致命的一击。
这世上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是危险,稍有不慎就会万复不劫。
谢傅笑道:“有个人特别喜欢野马,有一天野马把他给撞伤了,属下就跟他说不如把这匹不识相的野马给杀了,换一匹温顺的马,男人就说我就喜欢野马这个劲,如果温顺听话就不是野马了。”
说着看向秦楚裳:“我就是喜欢你是个不一样的女人,会偷偷往我背后捅刀子。”
秦楚裳嗔了他一眼:“你是不是贱?”
谢傅哈哈大笑:“那你说那个喜欢野马的人是不是贱,那些喜欢冒险攀登高峰的人是不是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