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毅把缰绳扔给门口的龟公要他看好自己的马,不顾那谄媚迎上来的老鸨,直直冲进春娇的房里。
好在现在还早,这里客人也不多,春娇正在桌上摆弄着什么呢,被他粗鲁推门的声音吓了一跳。
“土匪爷爷哟,你能不能小心点?”
“对不住了娇姐,我心急嘛!”余毅喘着粗气,手掌一摊,问道:“东西呢?”
“在里头,我去拿。”
春娇扭着腰慢吞吞地走进去,那匪头看着是叫一个心急啊。正觉得跑了半天马口有些渴,瞥见桌上一个白瓷小杯,抬手就倒进嘴里。没想到被呛了一下,脸皱成一团,说道:“娇姐,什么酒味道这么怪?”
“什么酒?”春娇把手里的信封和一个小小的红布包递给他,还不知道他干了什么。
“没事,走了娇姐。”余毅甩下两枚元宝,飞也似的推门而出。
春娇哭笑不得地看着他飞起的衣角,转头看见桌上空空如也的杯子却瞪大了眼睛。那容量不小的茶杯里一滴不剩,看起来是全进了那匪头的嘴里。
她捂住了眼睛,难怪余毅刚刚问她什么酒味道这么怪呢!敢情他是把一杯x药和迷药的混在一起还没稀释的合欢酒给喝了。
“狂风寨,应该会有医生吧……”
而对自己不小心喝了不该喝的东西的余毅顶着寒气回到狂风寨,一下马便看见阿威开着汽车停在了院里。
一身长袍的谭思麟打开车门走了下来,看见他还是没什么好脸色。这匪头嬉皮笑脸地凑上去,领着他房间里谈事情。
点了炭火的房间温暖而干燥,谭思麟伸手解了脖颈处的两个盘扣,余毅也脱下外衫只着一件单衣。
“前些天因为事情还没有明朗,所以不告诉你,我们之前说过,要你帮我搞一搞林金山,现在是时候了。”余毅抓了抓略微发红的脖子,给自己倒了杯水,“我跟吴将军很之前通过信,那次寿宴才见面,是因为这次的事,就是他做主的。”
“他不是将军吗?”
“是,可上头那些人也不尽是一个样的,吴明承他与姓袁的政见不同,不想遂了他的意,所以才找我帮忙。”
“山高路远,你能帮得上什么忙?”
“你忘啦?想想我之前让你保管的玉牌。”余毅又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气全喝下去。
谭思麟摸着冰凉的壶壁,说道:“冷水?热一下吧。”
“不用,可能是刚刚回来的时候太赶了,有点口渴。”
那这可不是一般的口渴,满壶冰凉的水全进了他的肚子里,这么喝下去,再强壮的人都要拉肚子。
“没事吧?你的脸红了。”谭思麟担心地去摸他的手,却被他反握住,滚烫和冰冷相碰,激起一阵颤栗。
“我的头有点晕。”余毅想站起来,却不小心一个踉跄,幸好被眼疾手快的谭思麟扶住。被压着的谭思麟想拉着他起身,转瞬间却被他搂到怀里摔坐在地上。
余毅那异于常人滚烫的大手在摸他的脖子,难耐的瘙痒感让谭思麟惊叫出声,掐着他作乱的手问道:“你干什么?”
尚存一丝理智的匪头双手不受控制地拉扯着他的衣物,嘴里嘟哝道:“没什么……”
谭思麟用力地握住他的双手,受到桎梏的余毅把头靠在他颈窝里,居然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他无意识的动作惹得谭思麟又是一阵颤栗,百般挣扎之下还是未能逃脱,只好手肘一拐朝他的肋骨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