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这番话，让燕易北瞳孔儿不可置信的扩散，俊逸的白皙面庞越发苍白，拳心，一点一点收紧，磨着牙，一字一字道，“古栗，你知道你现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啊。”古栗笑，笑得鄙夷，笑得不屑，“是你燕大少自我感觉太良好，受不了我说了句实话？怎么？感觉很受打击是吗？不过我想你也应该习惯了，毕竟顾芯宁甩你不是一两次了，这次，被我甩一甩，也就好接受多了不是吗？”
燕易北浑身颤抖，双眼被屈辱和挫败覆盖，他盯了古栗良久，才自嘲勾唇，“古栗，你变了！”
以前的她，不会这么伤害和羞辱他。而现在的她，字字尖酸，句句刻薄，都在往他心窝子里戳。
变？
古栗嘴角微僵，手放在肚子上，提了口气，无所谓道，“是吗？”
燕易北眼眸露出痛心，深深盯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
古栗看着他颓然的身躯，一瞬，泪如雨下！
在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时，她才缓慢蹲下身体，将自己紧紧抱住。
晚上，叶夕趴在阳台栏杆上跟徐秋通电话。
两人说了一会儿，徐秋提道，“小夕，这周五就是你乔爷爷的生日宴，别忘了。”
叶夕握着手机的指紧了紧，垂下长睫，“嗯，我不会忘的。”
“周五下午你回家来，妈妈按照你的比例尺寸给你买了身晚礼服，你回来试试，晚些我们一起过你乔爷爷那儿。”徐秋说。
买了礼服？
叶夕指尖敲了敲阳台栏杆，才道，“妈妈，我已经有晚礼服了。”
“……”徐秋沉默了瞬，“燿廷给你买的？”
“不是。”叶夕声音小了。
徐秋好一会儿不说话，而后也同叶夕一样，压低了声音，“景莲送的？”
“……嗯。”叶夕抿唇，“他说我不穿他送的，穿其他的礼服出现，就在宴会当场给我扒了。”
叶夕不用看徐秋的脸，就知道她此刻肯定是一脸的黑线。
徐秋叹了口气，“那孩子……说不定还真做得出！”
“他是个神经病！”叶夕愤愤。
“谁让你招惹了个神经病！”
“妈妈……”
“好了好了，一件衣服而已，穿就穿吧。”徐秋停了停，顾虑道，“小夕，燿廷去吗？”
叶夕心一窒，“我没和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