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一禾泄气的道:“你接着说。”
牟枳楒忍不住笑了笑,文一禾白了她一眼,也忍不住笑了,然后有些嗔责般用肩膀轻轻撞了牟枳楒一下。
“在我妈那,我遇到了一个人,他叫任师铎,是个很有本事的人,他独自一人离开他的家庭,他的妻子她的子女,像个出家人一样去西藏朝佛,去拜访每个经过的寺庙,最后留在西藏,捐钱修庙,跟在那里的喇嘛僧人学习,一呆就是十几年。但是,前段时间他回了家,他的女儿要高考了,这是她女儿人生很重要的时刻,所以他回去陪在自己女儿身边。况且他要给自己的子女留份家业,他也的确做到了。我当时想,这样一个洒脱忠诚于信仰的人,所有的事情都看透了,却还那样牵挂着自己爱的人。那我为什么一定要逼着自己去离开你,离开我的爱人呢?”
“任叔帮我看了面相手相,说我前半生坎坷,命寡,后半生他只说我要遇到贵人,我觉得那个贵人就是你,我就把咱们俩的事跟他说了,他就告诉我顺其自然,然后又问我知道什么是自然吗?他跟我说,自然就是人心就是人性,人如果感到了痛苦那么一定是在人生的路上走错了步,就要审视自己,改正错误,但是,所谓的正确,就是人不能违背自己的本心,要随着自己的心意去做。我因为离开你而痛苦不堪,那么就是我做错了。我应该在你身边,然后,让万事顺其自然了吧,一切难关都会过去的。”
文一禾听完了,似乎也想通了什么,但还是忧愁:“但是,我父母那边要怎么办?”
牟枳楒扁扁嘴,道:“我不知道怎么办,走一步算一步。”
两个人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异口同声的道:“呀,该做饭了!”
于是牟枳楒站起身去买菜,文一禾去厨房准备,嘉浩还在专心致志的看喜洋洋,一切都像以前一样平静。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留言很开心。
如无意外,明天结文。
砚台砸碎碉堡
文一禾坐在沙发上叠衣服,道:“枳楒,今天物业通知该缴物业费了,还有,电也用的差不多了,明天记得交物业费的时候,往电卡里充点钱。”
现在她们已经搬到了华庭了,当时牟枳楒买华庭的时候,还才三千多一平,现在都涨到了五千,不过牟枳楒另一套房子也没打算卖,把她以前住的那个小平方还有文一禾的房子租出去,每个月房租就差不多够还现在的房贷了。华庭交通挺方便,西边是民心河,东边不远就有一所小学,嘉浩上学也省事,走个五分钟就成,最重要的是在这能尽量避开文一禾的朋友和同事。
牟枳楒嗯了一声。
文一禾听她心不在焉,就抬眼一看,见牟枳楒正和嘉浩悄悄地说着什么,忍不住柳眉倒竖,吼道:“牟枳楒,你不许再替嘉浩写作业了!”
牟枳楒不自在的摸摸鼻子,道:“没有啊。”
文一禾叠着衣服恶狠狠地道:“还说没有,上次接嘉浩放学,老师都跟我说了,说最近嘉浩的字迹明显不一样,还怪我,说家长不能这么溺爱纵容孩子,说我不负责任。我看了嘉浩的作业本,明显是你替他写的作业。”
牟枳楒见无法推脱,只能承认:“那能怪我吗,这么小的孩子,正是玩的时候,每天留那么多作业,小孩子太累了,每天都得写到八九点。老师还不满意,正好,我正要去学校跟老师提意见,反映下这个事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