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门铃之后,终于等来了人开门。然而,对方却一个招呼都没有,好似学了武林绝学——凌波微步一样飘向卧室的方向。而卧室里传来一声姑且可以叫做凄厉的叫声吧,“死安夏,你快来啊,她又拉屎了。”
牟枳楒和文一禾面面相觑,她们两个人今天来就是为了给安夏和沈莉馨的女儿庆祝满月的,哪知道会是这样的情形。刚才那个诡异的人形漂移物体是安夏?那刚才那声凄厉惨嚎是沈莉馨?安夏是医生,多少有些小洁癖,家里收拾的一向是井井有条,纤尘不染,甚至有时候因为过分的苛刻,导致二拉多次要与她绝交。而现在这满屋子的狼籍,更是让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啊!
牟枳楒走到卧室,看到安夏正在给小孩子换尿布,而沈莉馨则披散着头发趴在床上。
沈莉馨知道是牟枳楒来了,却来抬头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牟枳楒问:“用我做什么吗?”
安夏道:“那你去冲点奶粉,她好像饿了。”
牟枳楒走到厨房,看着奶粉和奶瓶却也有些问难,该放几勺奶粉,该倒多少水,水温怎样,她都不知道,于是又只好求救于文一禾。
牟枳楒看着文一禾耐心的冲好牛奶,滴一滴在自己手腕上试水温,忍不住凑上去,吻掉了那滴牛奶。文一禾则瞬间脸红了。
牟枳楒道:“你这样很有贤妻良母的样子,很温柔。”
文一禾也不知是害羞而导致的微怒还是真的跟牟枳楒时间长了果真变得任性了,听了牟枳楒的夸赞,不禁没有像她该有的那样,微微一笑,反而问道:“那你是说我平时不温柔了?”
牟枳楒呵呵一笑,不再言语。哪怕心里有多柔情,但甜言蜜语她说不出来,又知道文一禾只是跟她玩笑,便干脆不接话茬了。唉,要是有牟枳楒这样一个恋人,还真是无趣。我就奇怪了,我当时怎么就瞎了眼一直觉得牟枳楒好呢?!现在只能归结为年少无知了。
文一禾却不肯放过她,穷追猛打,道:“你说啊。”
牟枳楒道:“文老师一直都很温柔,我很幸运。”果然,本来好好的一句话,也能被她说的很单调。
这时候沈莉馨披散着头发,趴在厨房的门框上,道:“你俩可以等会再打情骂俏吗,我们家孩子都要饿死了。”
文一禾脸一红,拿着奶瓶就往卧室走。
沈莉馨道:“给我倒杯水。”
牟枳楒又倒了杯水递给沈莉馨,沈莉馨就顺势靠在她身上,牟枳楒伸手把沈莉馨的乱发拢一下,问:“怎么累成这样。“
沈莉馨道:“你要有兴趣也可以和文老师收养一个,那时候你就知道了,简直就是惨绝人寰。”
牟枳楒笑道:“不用了。”
沈莉馨喝了水,精神了一点,道:“还有死安夏那个懒猪,一点都指望不上!”
说着,安夏就踢踏踢踏从卧室里走出来,又一下子躺倒在沙发上,道:“沈莉馨,说这话你可太没良心了,我怎么指望不上了,我可是忠心耿耿,兢兢业业啊。”
沈莉馨道:“你兢兢业业,你要是兢兢业业就不会今天无耻道装睡,孩子哭了五分钟你都装作了没听见了。”
安夏反驳道:“你不还是一样。听见了,硬装没听见,拿杯子蒙住头,装鸵鸟,掩耳盗铃。最后看没办法了,还用那么恶毒的招数对付我。”
说起沈莉馨对付安夏赖床的办法,我是深感佩服,可谓是一剑西来,百战百胜。我曾见识过,因为安夏赖床,沈莉馨无论用出掐咬晃哄,安夏皆是不为所动,眼见各种招数不起作用,沈莉馨便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她也不动手了,靠在床头,开始唱歌,只唱青藏高原的□部分,循环唱,唱到第六遍地时候安夏就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蹦起来,吼道:“你这个歹毒的女人,老娘跟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