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专一于更美貌的更年轻更能引起欲望的女人,那是无休无止的一条路,很多时候是单行线,好马不吃回头草,好色男人在有选择的时候也很少吃回头草。所以,如果有人爱牟枳楒,他宁愿对方是个女人。
牟枳楒能遇到这样朋友也算幸运。
文一禾来到牟枳楒家,摁了半天门铃,才有人开门,却是男人。文一禾有一刹那的诧异,呆愣。大家可别误会,文一禾倒是没有思维跳跃到能在瞬间把牟枳楒与红杏出墙联系起来,她只是有些意外。
我第一次见到二拉的时候也很意外,我也是愣了一会儿,然后忍不住想到:真是太像鼹鼠了……后来,我把我的想法与文一禾交流时,文一禾比我厚道,她说她只是意外有个男人来开门,因为在她看来牟枳楒这个人一直很孤僻似乎没有朋友。好吧,我相信厚道的文老师没我这么坏。而当时在一边看电视的牟枳楒就开始直接训斥我,说我没礼貌,不能这么说二拉。好吧好吧,我知道牟枳楒一直很尊重二拉,我在她面前说二拉坏话,那就活该自讨苦吃。
大家也看出来了,我是个不太靠谱的家伙,总爱逻辑混乱的说一堆废话,没办法啊,我要讲述我爱的人怎样追我的情敌,那是怎样的辛苦熬煎啊,却又不能故意扭曲事实,添油加醋,我是个很靠谱的人,我讲的东西也很靠谱,我为我的高风亮节而骄傲。
好的好的,我知道大家不喜欢听我废话,那咱就接着把话题转到文一禾身上。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何况是几乎有着夺妻之恨的情敌,是以二拉只凭感觉就断定了眼前这个高挑白皙,眼神温柔的女人就是牟枳楒口里的那个大学老师。他把文一禾让进来,帮文一禾倒了杯水,道:“小楒喝多了,在卧室睡觉呢。”
文一禾礼貌的点点头。
二拉看文一禾有些拘谨,就自我介绍,道:“我叫陈立靖,他们都叫我拉拉,你也可以这么叫我。”
文一禾实在是不能不为这个名字笑一笑,道:“你好。”
两个人陌生人遇到一起,唯一的话题似乎只有牟枳楒了。二拉跟文一禾讲上初中时和牟枳楒一起到一个仓库去偷汽水,从小窗户爬上去,拿吊绳把一捆汽水吊上去,然后两个人一人一捆拎着跑走,比赛喝汽水,看谁喝得多,牟枳楒每次都输,剩下喝不完的就倒掉浇花,那会儿很有着暴发户土大款的气质,正因为什么都没有,所以就什么都不在乎。
文一禾忍不住笑出来,她觉得牟枳楒那个人能有这么张扬胡闹的时候并不怎么多。
二拉记起往事也忍不住微笑。
两个人在比较和谐的气氛中谈了会儿,二拉也就要先走,既然文一禾来了,他也就别在这儿了,尴尬,他对文一禾没有任何的成见或者不愉快的情绪,相反,他看见文一禾第一眼的时候就挺喜欢她,用二拉的话说就是看文一禾第一眼就觉得文一禾是个良家妇女。一个高品质的良家妇女。我晕,果然,流氓没文化就是很可怕。
当然,有时候流氓太有文化也不好,有次安夏和沈莉馨在街上碰到一个女孩,有句老话怎么说的,长得丑不是你的错,出来吓人就不好了,若技艺高超,你能把自己从张飞化成貂蝉也不错,若是不行,就不要浓妆艳抹了,献丑不若藏拙,可那天他们碰到的女孩还真属于丑人多做怪的那类,硬把自己捯饬成了妖孽版凤姐朋克版芙蓉,还撑着一特骄傲的表情走在路上,似乎是个人都对她怀着非分之想,是个男人都爱她。安夏瞅了一眼,就觉得自己眼睛被耀瞎了,当即对沈莉馨说:“嚯,这姑娘长得可真清凉败火!看一眼,欲念全消,看两眼,立地成佛。”
毒,真毒。谁说安夏厚道,安夏就一闷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