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摩与勾戈究竟是否去截杀祖公略了,即便是,他们走了这么久,自己怎么能追上呢。
颓然的坐在地上,自问:“怎么办?”
好歹也得回家,可是那马都不知跑哪去了,而自己一动不能动,心突然就慌了,这是野外,遇到个劫道的贼匪可就不妙,那贼匪劫财也还好,一旦劫色呢,若是劫财又劫色,更加不好,其一自己没银子,其二自己有伤怕无力打穴。
又一想,即使遇不到劫道的贼匪,来个猛兽也不好,若是个吃素的猛兽也还罢了,一旦是个吃荤的呢,并且,不吃荤的猛兽怎么能叫猛兽呢。
她胡思乱想一番,发觉没用,最切实可行的是赶紧想办法回家,或者,找个地方投宿,可是自己无法行走,怎么找人家投宿。
等了半天,还以为能等来木香,谁知木香没等来,等来一个黑乎乎的家伙,靠近了靠近了,她缩着脑袋佝偻着身子,想躲起来却动不了,索性趴在地上。
后来,那黑乎乎的家伙踩到她,就听——
“啊?”
“啊!”
第一声惊呼,是对方的。
第二声惊呼,是善宝的。
“谁?”
“谁!”
第一句问,是对方的。
第二句问,是善宝的。
最后确定对方是女子,她就都不害怕了,对方摸出火折子点燃,巴掌大的光线里,两个人认出了彼此。
“是你?”
“是你!”
第一句惊诧,是对方的。
第二句惊诧,是善宝的。
对方惊诧怎么在荒郊野外的夜里遇到了她。
她惊诧的是祖家的乔姨娘怎么穿个海青,且出现在荒郊野外的夜里。
“你这是怎么了?”
乔姨娘放下手中的包袱,然后蹲着问善宝。
善宝不答反问:“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穿个海青。”
海青,出家人的装束。
乔姨娘淡然一笑,双手合十道:“贫尼,法号了尘。”
善宝瞪大了眼睛,手指她:“你,你出家了?”
乔姨娘点头:“足有两个月了,就在这附近的松月庵。”
善宝抓住她的手摇着:“为何?你为何要出家?”
动作幅度大,带动周身,突然脚踝处痛得不行,她便啊的一声惨叫。
乔姨娘举着火折子看她手按在脚踝处,问道:“你伤着了?”
善宝点头:“是了,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