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问:“你这次约谁?”
李青昭本就是借口,哪里有约了谁,可是谎话开了头必然要圆下去,想啊想,想出个人来:“公略啊。”
因为祖公略不在,她方敢用来撒谎。
善宝听说祖公略今晚被乔姨娘找去商量事了,猜不透他们商量什么,但明白李青昭是用祖公略打掩护,也不戳穿她,感觉吊足了那些人的胃口,见大家大眼小眼的都等着自己做解释,又呷了口酒,有些辣,复吃了口菜压了压,方道:“倒的房子不是天灾更不是**,而是我让人推倒的。”
众人具是呆若木鸡。
她视而不见,继续道:“前几日河间府容家捎来书信,容小姐要过来做客。”
大家一片哗然,并纷纷看去祖公卿,因为祖公卿与容小姐并未成亲,她来夫家做客实在难避男女授受不亲之嫌。
善宝不理众人的好奇,接着道:“因为容小姐是女眷,与五少爷还未成亲,来咱家里住多有不便,我想把她安置在客院,正因为她住在家里不方便,我想在角房那里建个花园,这样容小姐闷了可以去花园走走,不用来正院。”
这个理由无懈可击。
祖百富闷头吃着茶,当然不信是善宝故意推倒的房子,他已经问过在客院打更的更夫,三更半夜,无缘无故,房子轰然而倒,当时把更夫吓得七魂飞出六魄,所以非常深刻,祖百富明白这是善宝撒谎,恐不是为了祖公望而是为了她自己,暗道这个善小娘非同一般,自己想用祖公望来打击她一下,却让她寻了这么个理由躲了过去,看了看祖公卿,淡淡道:“容小姐来了,索性给他们成亲罢。”
祖公卿豁然而起大声反对。
祖公道鼻子里哼了声:“容家女儿这是等不及了么,自己送上门来。”
他夫人方氏偷偷拽了下他的衣裳,示意他不要乱讲,然后偷着瞄了眼祖公卿。
对于容小姐要来做客的事,祖公卿已经听善宝提及,他甚至做好了离家出走的准备,孰料珊瑚却道:“五少爷你这个时候走了,别人必定觉着你是因为奴婢,奴婢成了众矢之的,以何颜面留在祖家。”
祖公卿之所以没走,是为了珊瑚,但他打定主意不会娶容小姐,听说善宝把容小姐安排在客院住,他是一百个赞成,这样就不至于与容小姐低头不见抬头见了,于是道:“小娘如此安排,我们没什么可说的。”
祖公道却仍有异议:“即便房子是小娘你故意推倒的,公望可是监管着客院重建,为何这事他不知道?难不成他就是个摆设。”
祖公望小声嘀咕:“我本儒生,读书求功名,盖房建院我哪里懂。”
祖百富狡诈一笑:“你不懂,那些木石谁采办回来的?那些匠人谁找回来的?”
祖公望按照善宝之前教授的,道:“小娘,是小娘她采办的木石找的匠人。”
祖公道哈哈大笑:“果然你就是个废物。”
李姨娘见儿子被逼到墙角旮旯去蹲着,舐犊情深,过去道:“趁着这个机会,四少爷就把这差事辞了罢,回去继续寒窗苦读,早晚出人头地。”
祖公望点头:“我正有此意。”
说着便转向善宝,言说自己不懂建房之事,想辞了差事。
计划之内的事,善宝也就轻松答应下来。
事情解决,各怀心事,信的不信的都继续吃酒,祖百富推说身上不舒坦,回了自己家里,见到夫人窦氏,把方才花厅发生的一切细细说给她听。
窦氏感慨道:“这个善小娘果然不一般,怕是同公望演了出双簧,她用了一箭双雕之计,成功夺回了客院重建这个美差,又让公望母子念她的好,这善小娘可真是修行千年的狐狸。”
她家里愤愤的骂着,而那千年修行的狐狸正与表姐啃着鸡腿,商量改天春游的事呢。
此时阿玖进来禀报:“大奶奶,有位禧安郡主要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