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随地乱扔西瓜片,老院公不甚踩到滑倒了。”
李青昭挠了挠脑袋:“你十四岁的时候,我崴了脚不能走路,你咬牙以弱小之躯撑着我这么大的块头。”
善宝好整以暇的当当敲击炕几:“那是你偷我的零用钱买烧鸡,被我发现,你着急逃跑扭到了脚。”
李青昭啪的一拍桌子,愤愤道:“是,之前那些都是我的不是,可这次喜鹊犯事与我无关,你能救一条狗一个老院公一个表姐,你为何不能放喜鹊一条生路,沉井啊,把人大头朝下丢到井里……”说着她抱住双臂,惊恐的看着善宝。
善宝伸长手臂,手指绞着李青昭的头发:“非是我不放喜鹊一条生路,而是你不肯出手相帮。”
李青昭啪的打掉善宝的手,然后指着自己鼻子:“我?我又不是大当家。”
善宝正色道:“正因为我是大当家才不能放她,凡事皆有万一,一旦给人发现我私自放了喜鹊,我这个大当家徇私枉法,此后还怎么给那些下人立规矩。”
李青昭舔了下嘴唇:“理是这么个理,但我放了喜鹊会不会罪同喜鹊?”
善宝狡黠一笑:“你是大当家的表姐,假如你倒霉给人发现放了喜鹊,不知有多少人为你求情,因为很多人想讨好我都找不着门路,而你,给了她们个机会。”
李青昭咀嚼下她的话:“听着不错,可我怎么救她?柴房门口有看守她的人。另外放她出来之后她必然不能留在祖家了,我也不知该怎么送她离开祖家大院,那些护院整晚游魂似的乱窜。”
善宝神秘一笑:“附耳过来。”
第一百二十章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刚交五更,加着阴沉,柴房周遭黢黑一片。
“真好吃!”负责看守的家丁抄着袖子坐在地上,身子半倚着柴房旁边的一棵刺槐,梦呓着,手中的灯笼撂在一边,里面的蜡烛已经燃尽。
天冷,所以家丁们一个时辰便换值,这个家丁得了上一值家丁的好处,替他继续在这里看守,时间一长,而五更刚至正是人最容易困倦的时辰,又因着里面关着的不过个偷情的女人不是杀人凶犯,所以他靠着门竟睡着。
李青昭手里拎着个洗衣服用的木槌,蹑手蹑脚的走来,到了那酣睡的家丁面前看了看,夜色依稀,只是隐约看有个人,再看看自己手里的木槌,感叹用不着了。
本来善宝教她拿穴的手法,让她用点穴法制住家丁,无论肩井穴还是神阙穴都可以,手法得当人暂时身体失灵但不至死,这样她就可以救出喜鹊,但李青昭觉着点穴这种江湖手段有点不靠谱,不如用木槌敲人的脑壳更保险。
眼看那家丁动了动,李青昭立即挥起手中的木槌……那家丁复又睡着,她捂着咚咚狂跳的心口,后怕,若是自己一槌下去,不是打昏家丁而是打死,救一个杀一个,实在不划算。
她撇开家丁来到柴房门前,一推门,方想起门是锁着的,钥匙应该在家丁手里,重新回去家丁身边,为了找钥匙贴近了去看,那家丁嘟嘟囔囔:“你放屁了。”
唬的李青昭慌忙后退,没退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摔得龇牙咧嘴,却见那家丁仍在睡着。骂道:“你娘放的屁!”
她稳稳心神,手按着冰凉的地面龟行过去,发现钥匙在那家丁的腰带上系着,她试着去解,左右下不得手,因为那家丁的肘部刚好挡住钥匙半部,她就左右的比量。急的抓耳挠腮。这时有人轻轻碰碰她的肩膀,她吓得猛然回头,而手中的木槌已经打了过去。见是善宝,想收招已经不能,幸好善宝躲的快。
“你怎么来了?”李青昭捏着嗓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