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起来:“我把人还你。”
祖公略收回了枪,打马近前。两马交错时,胡海蛟松开了善宝。
祖公略单手拎枪,另只手伸出去,善宝见状忙将自己长倾过去。祖公略抱住她放在自己马上。
胡海蛟用狼牙棒指着祖公略发狠:“咱们后会有期。”
说完一声唿哨,带着众山贼扬尘而去。
猛子晓祖公略同善宝久别相见必然有许多话说,所以识趣的先行而去。
祖公略那匹宝驹“飞将”上。善宝坐于前,祖公略坐于后。起了风,撩起善宝的发丝拂在祖公略面上,有些痒,一直痒到心底,而她的红装却刺目,一直刺到心头,祖公略即使不敢面对这个问题,也还是开口问了:“你为何穿喜服?”
善宝不擅长骑马,紧张的抓着马鬃,道:“按辈分,你应该叫我娘。”
声音不大,被风滤过甚至稍微有些含糊,祖公略面色如静水,不见微澜,手下却暗暗用力攥着蟠龙枪,没有问第二句,双腿一夹马腹,飞奔回了家,于门口停下,先行下马,然后过去扶善宝。
“我的腿,好像抽筋了。”善宝痛得皱着眉,不知是同胡海蛟厮打所致还是惧怕骑马所致。
祖公略不假思索的将她抱了下来,继而将她抗在肩头。
极其的自然和娴熟,善宝猛然间想起胡子男扛着她的那一幕,毕生永不磨灭的一幕,心头悠然一颤,不知为何,对祖公略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猛子先行回来禀报了门子,所以大门敞开,祖公略进了去,肩头是善宝手中是蟠龙枪,神情肃然得仿佛冰冻了几个冬天,脚下却闲庭信步般的轻松。
“二少爷您回来了。”
遇见个小厮。
他就问:“老爷呢?”
小厮答:“上房呢。”
“二少爷您回来了。”
遇见个丫鬟。
他又问:“老爷呢?”
丫鬟答:“上房呢。”
“二少爷您回来了。”
遇见个婆子。
他仍旧是:“老爷呢?”
婆子答:“上房呢。”
之后,那些下人们交头接耳嘁嘁喳喳,平素本就敬他,现在更是惧他。
祖公略一路扛着善宝,银色枪杆上那条纯金的龙栩栩如生,仿佛随时可以腾飞而去。
距上房还有段距离,早有个心腹小子报给老郝。
“看样子,像要杀人似的。”那小子口中啧啧。
老郝是了解内情之人,所以也就明白祖公略为何像要杀人似的,忙离了上房迎了出来,于庭院里堵住了祖公略。
“哎呦我的二少爷你可算回来了。”老郝颠着小跑,带着哭腔。
祖公略将善宝放下来,轻声问道:“能走么?”
善宝试着动动那条腿,点头:“嗯。”
祖公略拉起她的手,善宝却抽了回去,众目睽睽之下同祖百寿拜了天地,她已经不是曾经的善宝。
祖公略看了看她,想说什么老郝已经到了近前,抹着老泪道:“家里出了大事了。”
祖公略点了下头,表示知道了大概。
老郝继续道:“胡海蛟那贼厮竟然来抢亲,那些山贼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王,咱们打不过的,您进来时瞧见了吧,满地的血,太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