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喜满脸爱怜的看着善宝:“一家女百家求,谁让我女儿品貌出众。”
赫氏为丈夫正正帽子:“你倒能看得开,凡事还得讲个两厢情愿罢,胡海蛟与祖百寿一样,明摆着是强抢。”
善喜轻声一叹:“看不开怎样,成日的愁云惨淡?人生在世不容易,好过也是一日歹过也是一日,为何不开心的过。”
一番语重心长,掸了下袍子上毛边处掉落的浮毛,望善宝道:“记住爹的话,没有过不去的。”
善宝不明白他真正的用意,只看着父亲不做声。
善喜昂首挺胸的随尤嬷嬷走了,长青山有虎死不倒架的说法,而善喜,虽处逆境,风度不减。
他被尤嬷嬷引着一径来到前面的喜堂,先在这观礼,然后才能入宴席。
虽然顶着个冲喜的名头,祖家还是为文婉仪布置了喜堂,到处红彤彤的,看着也喜庆,由四少爷祖公望代替哥哥祖公略把文婉仪的花轿接了回来,此时就差拜堂了。
文婉仪蒙着喜盖,芬芳和青萍两个搀着她站在喜堂中间,而祖百寿作为家长坐在喜案的上首,等着新人拜天地之后拜他这个父亲。
祖公略是由四小姐祖静婠来代替的,却迟迟不见人来,祖百寿正襟危坐了半晌,不耐烦的喊老郝:“去看看怎么回事,磨磨蹭蹭。”
老郝应了声是,出了喜堂喊过一个小子:“去三夫人那看看,说好由三夫人带四小姐过来的。”
三夫人即是郝姨娘,为四小姐祖静婠五小姐祖静好的生母。
那小子人瘦身子轻灵,很快跑到郝姨娘的院子,在门口对个小丫头说明情况,小丫头又进去禀报给郝姨娘,随后出来道:“我们夫人说,四小姐染了风寒,卧床不起了。”
这小子急忙回去如实禀报给老郝。
同姓,彼此却没有任何亲戚关系,老郝嗤的冷笑,心里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当下又进入喜堂禀报给祖百寿。
“什么?”祖百寿看了看正等着拜堂的文婉仪,问老郝:“这可如何是好?”
老郝凑在他耳边小声道:“按理五小姐也可以,不过瞧三夫人的意思,五小姐应该也身子不痛快。”
祖百寿明白他的话,郝姨娘之前就不肯让女儿代替祖公略拜堂,女儿待字闺中,拜堂是她出嫁之后的事,闺中女儿行拜堂礼,她是怕对女儿以后有不好的影响。
“该怎么办?”祖百寿明白,即使自己去同郝姨娘说她也不会同意,总不能把女儿硬拉着来。
老郝思谋着,旋即道:“不如,让四少爷代替罢,反正也是由四少爷代替二少爷迎亲的。”
祖百寿有些犹豫:“这,合适么?”
他想的是,毕竟祖公望是男儿身,同亲嫂子拜堂,传出去外人还不得说祖家乱了人伦伤风败俗。
老郝掰着指头道:“大小姐二小姐三小姐均是出阁之人,剩下的四小姐五小姐又被三夫人扣着,总不能让个丫头代替二少爷同二少奶奶拜堂。”
两个人商量来商量去,没商量出个办法,文婉仪等的不耐烦,就让芬芳和青萍扶着她走过来,见祖百寿同老郝小声说着什么,问后方晓得是郝姨娘不同意女儿与她拜天地。
老郝给出这个点子:“我听说有些地方冲喜,男人半死不活,就逮只公鸡代替。”
话音刚落,文婉仪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