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即无好感,更何况他用这样鄙薄的方式来威胁你。”
善宝忽然又想起那本书上写的,假如讨厌一个人,索性娶了她,然后冷待她,让她生不如死,自己也是讨厌祖百寿的,不如就嫁了他,然后冷待他,也让他生不如死。
她不知道的是,当年的乔姨娘被逼无奈嫁给了祖百寿,一直以来就是冷待祖百寿的,那又怎样,男人想冷待女人可以将她束之高阁,女人想冷待男人,比如乔姨娘,还不是流着泪在鸳鸯帐里,与之共度*。
善宝叹息似的道:“不是自己喜欢的,管他什么人品呢。”
说完就趴在圆木桌上,盯着窗户,格子上糊着麻布纸,上面刷了桐油,厚厚的密不透光,也就看不见那一弯新月。
新月照着紫竹轩,也照着幽人馆,这是乔姨娘自己为住处的命名,她握着狼毫正在挥洒——
我有所念人,隔在远远乡。
我有所感事,结在深深肠。
乡远去不得,无日不瞻望
肠深解不得,无夕不思量。
况此残灯夜,独宿在空堂……
没有写完,门帘打起,走进琐儿和琉璃,甫一进来便是双双跪倒在她面前。
第五十三章猛子腿折了
乔姨娘刚蘸饱了墨,抬头看琉璃与琐儿的刹那,墨汁滴落,毁了一手娟秀行楷,她索性将笔随意丢在宣纸上,踱过书案来到琉璃同琐儿面前,打趣道:“年还早着,怎么就跪了。”
一路回来遇见知情的几个小丫头,说猛子被打的皮开肉绽,事情紧急刻不容缓,琐儿直言:“二少爷身边的猛子被老爷关起来了,二少爷人在京城呢,琉璃实在没辙,恳请您老人家救命来了。”
乔姨娘微微愣神,随即掏出一条帕子擦了擦手,回身往书案后的椅子上坐了,淡淡道:“小蹄子,定是你的主意。”
琐儿知道是骂她,爬过去抱住乔姨娘的腿,哀求着:“您老甭管谁的主意,救人要紧,算我多管闲事,谁让我与琉璃情如姊妹,只要救了猛子,回头我任凭您打骂。”
乔姨娘慢悠悠道:“老爷的事,你们该找另外几个才是。”
琐儿晓得她是心高气傲,故意道:“只怕找了另外几个,猛子能打十杖也得打百杖,整个大院谁不知道,老爷面前只有夫人您能说上话。”
乔姨娘噗嗤笑了,使劲戳了下琐儿的额头:“少哄我,老爷那脾气也就是二少爷能应对得了,我可不敢去。”
琉璃见她一再拒绝,着急的去看琐儿。
琐儿却不慌不忙的,知己知彼,她知道还不到火候,于是颓然坐在地上,叹气道:“琉璃,非是我不帮你,是夫人有难处,等二少爷回来痛失臂膀,若是借酒浇愁,夫人这里有上好的女儿红。”
琉璃附和道:“二少爷每次借酒浇愁吃的必然是烈烈的高粱,且一吃就是一坛,五脏六腑都被烧坏了,还吐过血。”
琐儿偷偷望了望乔姨娘,发现她捏着帕子的手使劲绞了下,知道她动了心,趁热打铁道:“怪不得二少爷与善小姐做朋友,善小姐是神医,即便他吐一盆的血,善小姐都能让他起死回生。”
乔姨娘脸色冷了下来,道:“善小姐诸般都好,你们何不去找善小姐救猛子。”
琐儿叹了叹:“她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