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不成哼了声,还是不信。
善宝镇定自若:“我们那地方的姑娘家都这么叫,是乡俗,贱名好养活。”
胡不成换了以往,例行公事的问几句便罢,都因见了美貌的善宝,于是又问她们一溜几个:“说,来雷公镇作何?”
李青昭再次抢了先:“我继父继母虐待我,所以逃了出来。”
继父继母?胡不成把目光从善宝身上转移到她身上:“本捕头只听说或有继父或有继母,同时有继父、继母,你没亲爹亲娘,你是石头蹦出来的么?”
李青昭也就是信口胡诌,说继父继母为的是为博取政府公务人员的同情心,同时存在继父继母好像是不可能,于是再次瘪了,把求救的目光投向善宝。
善宝却是一脸的云淡风轻:“是这样,她爹没了之后她娘改嫁,所以有了继父,后来她娘也没了,她继父又娶了女人,就是继母了。”
李青昭佩服的看了看善宝,鸡啄米的点头:“是了是了。”
这么惨?胡不成盯着善宝。
朱老六忙打圆场:“这是在下的侄女,那位是在下的嫂嫂,是我修书让她们来做客的。”
说完拉着胡不成道:“走,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胡不成本来是冲着那苗棒槌,见了善宝突然动了歪心思,并不听朱老六的解释,继续:“带回衙门。”
朱老六感觉他的脸色异样,胡不成是他的朋友,狐朋狗友的友,他非常了解此人,本想用他来吓唬赫氏几个,让她们走投无路才会听自己的安排,没料到胡不成欲假戏真做,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胡不成这样一闹,朱老六难以启齿的那桩事,眼下发现良机,急忙道:“带不得,我这侄女已经许配给总把头了。”
如此么?
胡不成满面失落。
赫氏满面狐疑,突然明白朱老六这是在救女儿。
善宝不晓朱老六何种心思,也不懂母亲的意思,欢喜问朱老六:“叔,我爹来了?”
朱老六摇头:“当然没有。”
她瞪着一双好奇的大眼道:“那是谁把我许配给你的总把头了?”
婚姻大事,需父母之命,这没什么不对,朱老六喉咙处像被鱼刺卡住……
胡不成慢慢慢慢看向朱老六。
赫氏急忙道:“是我,我将你许配给总把头了。”
善宝瞠目结舌。
朱老六乘机拉着胡不成去了卧房拿人参。
官差走了,赫氏抚着心口长吁一声:“好险。”
善宝问:“娘,你是哄骗那些官差吧?”
赫氏道:“当然。”
话音刚落,朱老六走了进来:“也是桩好姻缘。”
赫氏眉头一皱:“老六兄弟,刚刚只是权宜之计。”
朱老六微微一笑:“何不来个长久之计。”
赫氏不解:“此话怎讲?”
朱老六做了个请的手势:“请大嫂往堂屋说话。”
这是朱英姿的闺房,一般的他和朱英豪都不涉足。
赫氏心里七上八下的随着他来到堂屋,分宾主落座,崔氏看丈夫的眼色行事,忙为赫氏倒了杯冒着白沫的茶水。
朱老六朝赫氏揖礼道:“大嫂,你们有命案在身,且对方是宰相之子,白发人送黑发人,人同此心,心同此理,那宰相岂能善罢甘休,必然通报朝廷下海捕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