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不好解释的,你晚上偷跑出去玩的次数还少吗”金溪眼一横,说,“你要守在这儿也行,那明日你就将人带走,别放我这儿。”
金忆夏忙应道:“行,那我现在就回去。”
走之前,金忆夏不放心的看了孟念南一眼,见金溪眯起眼,这才快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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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金家,已是深夜。
金忆夏沐浴更衣后,躺在床上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
虽说他又累又困,但他担心孟念南的情况,翻来覆去的也睡不着。
好不容易迷迷糊糊入睡,却又听到小葫芦进屋的声音。
小葫芦轻声喊了金忆夏一声,没听到回应,就准备出去,却又听金忆夏应了声,问他何事。
“三公子,林子源来了,说有要事要见您。”小葫芦走到金忆夏身边,弯着身子说,“您继续睡,我就说您还未醒。”
“算了,他若今日见不到我,只怕要不安心的。”金忆夏坐起身,“让阿彤打水给我洗漱,你去将他带到偏厅等我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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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厅内茶香袅袅,香炉里燃着清新淡雅的香。
林子源正坐着用茶。
金忆夏打着哈欠,懒洋洋地进了偏厅,抬手算是打过招呼,便坐在了一旁。
林子源看了眼金忆夏的状态,问他:“忆夏,昨日没休息好?”
“嗯,昨晚跑出去玩儿了。”
“你昨夜出去了?”
金忆夏拿起一旁的茶盏,吹了吹上面的热气,应了声:“嗯。”
林子源没想到金忆夏回答的竟如此爽快,他隐藏住眼底的情绪,说道:“昨夜我们红莲庄在追捕一个人,怎么并未听弟子提起过?”
“我在如归楼呢,倒是听孙掌柜说是有红莲庄的弟子前来询问事情,但我并未了解到底是何事。”
“如归楼?”林子源问,“你去如归楼做什么?”
金忆夏答道:“我晚上溜出去玩儿呗,刚好见到孙掌柜在如归楼,就去吃些点心,顺便与孙掌柜聊聊天。经过上次的事情之后,我还是觉得孙掌柜更适合做我二嫂,可惜人家孙掌柜醉心于事业,无意于儿女情长。”
金忆夏口中所谓“上次的事”,不用说的太透,林子源也能知道指的是陈家兄妹在他酒中下·药之事。
默了默,林子源又问:“我们的人确实曾去如归楼询问追捕之人的消息,为何孙掌柜并未提起你在如归楼的事?”
“提我作甚?你们追捕的人又不是我……”金忆夏话还未说完,眸光略显犀利的望向林子源,冷笑了声问,“林兄这是何意?我还以为你今日前来,是过来解释那几个杀手的事情的,怎么反而是过来盘问我的?”
林子源忙道:“忆夏你误会了,我怎会盘问你呢?”
“那你旁敲侧击的问我这些问题作甚?”金忆夏故作不悦,“有话不妨直说?”
“忆夏,我只是好奇而已,所以才多问了两句。”
“那你可以派人直接去问孙掌柜,问她昨日是否见过我。”
“忆夏,你就别跟我生气了。”林子源走到金忆夏身旁,笑着说,“我真的只是好奇,而且我们追捕的那人,之前与你关系交好,这才会多问的。”
“与我交好?”金忆夏满眼疑惑的问,“谁啊?你们好好的追捕别人做什么?”
林子源一字一顿的说:“那人便是孟念南。”
“孟念南?他来金城了?你们追捕他做什么?”
林子源盯着金忆夏的眼睛:“我怀疑昨日的事,是他所为。”
“昨日之事……你是说他杀了那些朝廷钦·犯?”
“不错,他杀了人,竟摆在我们红莲庄的门口,我自然要找他要个说法。而且我还怀疑,赵财也是被他杀的。”
“赵财?”
这次金忆夏是真的有些震惊了,他完全没算到赵财也是孟念南杀的,亦或者是天宗殿杀的。
可天宗殿没有杀赵财的理由啊。
“孟念南为什么要杀那个什么赵财?”金忆夏当真好奇,“他与赵财面都没见过吧?与他能有什么恩怨?”
林子源见金忆夏的神态表情,倒不像是假的。他叹了口气说:“我也不知,但他原本就与红莲庄不睦,杀赵财也并不让人意外。”
“你这般猜测,可有什么证据?”
“证据自是有的,有人曾看到过一穿着黑袍的奇怪男子频频出现,更是看到那个男子与其同伙将尸体摆放在红莲庄的大门前。”
同伙?
金忆夏心中咯噔一下,可他只见到孟念南,并未见到所谓的“同伙”啊。
完蛋了,他直接将孟念南带走了,那孟念南所谓的“同伙”会不会着急啊。
若是对方不小心被林子源的人抓住,那就麻烦了。
林子源继续说道:“我按照证人的证词,一路查找,终于在客似云来哪里找到了线索,经掌柜辨认,那人便是孟念南。可我们去晚了,只找到了那件黑袍。”
“等等,你让我捋一捋啊。”金忆夏抬手拦住林子源的话,宽阔的袖口往下滑落,露出半截手臂,腕上的那串玉珠衬的手臂更为雪白。
“你的意思是,孟念南杀了那些人,并与同伙将那些人放在了红莲庄的门口……”金忆夏问,“他为什么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