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穿的罩罩。
蜜娘羞得不行,虽是姑娘家的都在意这些,可被姆妈这般大喇嘛呀地说出来,蜜娘也忍不住瞧了她姆妈几眼。
虽是年近四十了,可蜜娘觉得她姆妈比之大伯母和二伯母还是年轻许多,也许是因为皮肤好,人又生的娇小,十几年下来也没得多少变化。
母女俩洗漱完躺在床上,江氏拿出一本册子放她手上,含含糊糊地说:“这册子好好收起来……对你以后有用。”
蜜娘心领神会,赶紧将它塞进床头的小柜中,佯装不知何物。
江氏侧躺着,一手摸着她的眉眼,且是年纪越大越容易回想以前,从她出生说道记事,又提及江老夫人,感怀道:“你阿婆最是疼你了,你小时候也乖得很,不哭不闹的,还冲着人笑,暖心窝的很。你阿婆以前一直遗憾没得能给江家留个后,没想到你嫁了个姓江的,倒也算是留个后……”
今夜注定是个难眠之夜,蘇州府这边难以入眠,京城这边亦是。
怀远侯府早已经布置了起来,处处张灯结彩,江垣的屋子也重新修整了一番,江垣望着屋中贴着的喜字,眼前浮现她笑时那梨涡浮现的场景,心口便是涨的满满的。
明日应是她从蘇州府发嫁的日子,江垣忍不住舒了口气,还有一个月,做了一整日的监工而疲乏的身体又充满的力量,江垣拿出枪炮的图样,继续修改。
长吉掌灯,又是泡上一杯浓茶,这些日子少爷都是这般过来的,也是少爷底子好才撑得住,长吉只盼着沈家姑娘赶紧嫁过来,阖府的少爷里头也就自家少爷屋中一个人都没有,他一个下人都知道老婆孩子暖炕头,少爷这院落里冷清得比他这个下人还惨。
像今日,少爷怕又是要半夜才睡,长吉叹息一声,只觉自个儿这小身板都受不住了。
江垣做完一张批注,活动活动脖颈,长吉不敢在少爷忙的时候说话,立即见缝插针道:“少爷,这时辰也不早了,还是早些休息吧,再过一个月少夫人就到了。您若休息得不好,没个精神,少夫人见了可不心疼?”
江垣知他有意规劝,但他的确听了进去,他本就比蜜娘大了许些,想了想放下笔,“说的也是。”
长吉心中一喜,见江垣当真利落地收拾了起来,忙不送地在一边收拾笔墨。
江垣向来不喜旁人动他案桌上的东西,长吉往日里也只能收拾收拾笔墨。
待是收拾好,江垣上如厕,长吉提着灯站在一旁,余光虚虚地瞥着,见他少爷放出他那兵家神器,不敢多看,心中忍不住嘿嘿地想,少爷神兵利器,一月后终是能出海了。
见江垣已收好神兵利器,长吉忙收回心思。
第二日发嫁,蜜娘一早就被江氏拉起来,迷迷糊糊地起来洗漱穿衣,全福太太天不亮就上门了,丝毫不介意等那么久,笑意盈盈的,很高兴能接到沈家的邀请,就打她做全富太太的开始,官人家也没少做,就是还没做过身份这般高的,侯府里头的少奶奶。
用温热的线给蜜娘绞了脸,蜜娘底子好,涂一层淡粉,抹上胭脂,颜色就靓丽了,全福太太笑着称赞道:“姑娘生得好,这眉毛都不需要描,皮肤又白又嫩的,什么都不用涂,抹些胭脂就好看得紧!”
蜜娘穿着蘇州绣娘绣的嫁衣,望着水银镜中的自己,笑容清浅。
全福太太唱着赞歌,一边梳头一边唱着,全部疏通后再挽发,挽发时黄氏花氏,夏至秋分冬至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