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好沉好香,梦都不曾有一个,连公输拓何时翻窗而入她都不知道,只等公输拓附身吻上她的唇,她才惊醒,骇然而问:“谁?”
公输拓已经把她抱入怀里,嘴巴贴着她的耳朵道:“还能是谁,我想你了。”
醉意已经给吓醒了大半,困意更是全无,兰猗反手搂住公输拓,嘤嘤而泣。
公输拓连说抱歉:“我不该自私的做出这么个决定。”
兰猗摇头:“是我决定的,长痛不如短痛,若不及早解决公输家同宇文家的事,就像钝刀锯肉,更难受。”
公输拓忽然把她从怀里挪开,桌子上的蜡烛已经熄灭,接着月光,彼此都可以看见,公输拓道:“我不放心儿子在你身边,可是又不能让他在我身边,这样,我给儿子安排个护卫。”
兰猗问:“谁?该不会是伍松?他不能跟我走,否则这场戏就太明显了。”
带走李嫂子或许可以理解,兰猗需要婢女,而李嫂子籍籍无名,但是带走伍松就说不过去了,伍松在侯府做的好好的,突然离开,会让人怀疑。
公输拓却道:“是贾时迁。”
兰猗惊呼:“怎么会?人家可是大名鼎鼎的盗神。”
公输拓笑道:“他就是玉皇大帝,他也还是我的朋友,儿子身边不能没有人保护,即便你会采买丫鬟小厮,但那些人我怎么能放心呢,贾时迁不同,他功夫高,心机多,有他在儿子身边,应该是万无一失。”
兰猗有疑虑:“贾先生可是你的朋友,他留在我身边,别人会不会怀疑什么?”
公输拓胸有成竹:“我会安排一场戏,让贾时迁名正言顺的去你那里。”
如此再好不过,兰猗没什么不放心了。
公输拓突然将她平放在床上……兰猗知道他想作何,羞涩的使劲推他:“不成啊,别给人看见,一切都露馅了。”
公输拓吻上她的唇:“我是偷着进来的,谁都不知道。”
他的呼吸渐重,却用手肘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兰猗还是推他:“小不忍则乱大谋,一旦呢,一旦有人看见,侯爷可是前功尽弃了。”
公输拓已经扯开她的衣裳:“夫妻之间的事不是小事,所以不能忍。”
兰猗忽然不高兴了:“今日不能忍,侯爷是不是打算以后每天都去同我私会呢?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这事若是传到宇文佑耳中,首先儿子就是不安全的,什么苏赫的私生子,全是假的,我们这场和离的戏,岂不是白折腾了,只不过给百姓家添了茶余饭后的笑料。”
此言非虚,公输拓明白了个中厉害,一腔子热血也就冷了下来,仰躺着,将她翻上自己的身子,紧紧搂着,自惭形愧道:“我不如你。”
兰猗把耳朵贴在他心口,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万般的不舍,嘴上却道:“侯爷会成功的,我信。”
公输拓又吻在她的额头,然后欠起身子:“你信我,我必然会成功,我回去了,等成就大业的那一天,我公输拓敲锣打鼓抬着花轿重新娶你。”
兰猗大眼如寒潭,幽幽明净:“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