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兰猗摇头:“王爷想救郡主该去找皇上,找我,你不觉着可笑吗。”
苏赫严肃道:“我之所以找你,是知道你能救得了肃敏,皇上即使想放,好歹得有个开口求他的人。”
兰猗嗤笑:“王爷也是常来常往宫里的,我不信连个可以求到的人都没有,何必麻烦我这局外人呢。”
苏赫轻叹:“何谓常来常往,不就是前段日子我与皇上会晤之事么,夫人何必耿耿于怀,我已经说服父汗罢兵,因为什么你最清楚。”
兰猗当然清楚,可是故作不知:“恕我愚钝,王爷的事,瓦剌的事,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能清楚呢,更何况我曾经谋杀过王爷,虽然未遂,也还是有那份心,你我,是仇人。”
苏赫哑然失笑:“夫人若真心想杀我,何必带着解药。”
兰猗无言以对了。
突然有人从他们身侧跑过去,接着又有人在他们不远处哈哈说笑,街上太嘈杂,苏赫转头看了看方才兰猗吃饭的酒楼,道:“夫人能否借一步说话?”
兰猗不客气道:“抱歉,我说了,幼子恋母,我得赶紧回去。”
苏赫挡在她面前:“只几句话而已,不会耽误夫人太多时间。”
兰猗坚持:“说不定此时小儿已经在啼哭。”
苏赫请不动她,来了激将法:“夫人是怕我冒犯?还是自己心里有鬼?”
兰猗脑袋一样,为了不怕他,也为了显示自己心里没鬼,拔腿先行,往酒楼而去。
中招,苏赫淡淡一笑,随其后面。
一直旁观的秋落默默跟随,不知为何,她觉着兰猗面对苏赫极其的不自然,或许是给这个瘟神闹的,亦或许是其他吧。
三人进了酒楼,伙计殷勤的迎上,望着苏赫一愣道:“您怎么又回来了?”
兰猗猜测,方才自己的饭钱一定不是楚临风结的,而是苏赫,他刚刚就在酒楼,暗中窥探自己并没也露面,这个人可真是阴险。
待上了楼进了雅间,伙计跟进,问苏赫:“你这回吃点什么?”
苏赫丢了块银子给他:“饭菜就不必了,煮一壶茶来即可。”
伙计应着:“行,只是一壶茶用不了这么多。”
苏赫着急和兰猗说话,挥挥手:“剩下多少都是你的。”
伙计倍感惊喜,方才苏赫已经打赏过了,转眼又赏,真不知这位打扮奇异的家伙是何方神圣,竟然如此阔绰,高高兴兴的下楼,不多时提了壶茶上来,分别给三人倒满,然后恭敬的退了出去。
兰猗看着面前的茶汽氤氲,大热天,她喝不下,感觉不如来一个用凉水湃过的瓜果更实在,接着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