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
茂松突然发现了鲤鱼跳龙门的捷径,仿佛自己已经飞黄腾踏了似的,也不气了,问嫣红:“你拿茂生的裤子作何?”
嫣红唉声一叹:“是二小姐交给我的差事,你也知道我家大小姐差不多是给公输家人害死的,二小姐能不恨公输家人吗,所以一直想报复他们,等了这么久终于有了机会,她说把茂生的裤子放到少夫人的卧房,然后喊人捉奸,虽然不能将你家少夫人如何,让她丢人现眼也是好的,可是我连倚兰苑都进不去,哪里又能进到你家少夫人的卧房呢,所以才来找你想办法,我知道倚兰苑的那些姊妹都喜欢你,假如你求到她们,她们一准会帮你的,虽然这事有点缺德,可是公输家人害了我家大小姐难道就不缺德吗,并且,这是二小姐的主意,我不照办,她非得掐死我。”
嫣红说完低头哽咽,她是真心不愿意做这件事的。
茂生一怔,这位陈二小姐原来是为了报仇才来侯府的,当初的所谓失去亲人投奔姐夫,其实是个幌子,茂松暗暗一笑,有了这个把柄,那个陈二小姐更容易攻破了,他将茂生的裤子揉成一团塞到自己怀里,对嫣红道:“走,带我去见你家二小姐。”
嫣红大感意外:“怎么,你答应了?”
说了这么半天,茂松感觉自己的尿快喷出来了,忙匆匆道:“嗯,等下带我去见你家二小姐,有些地方我需要同她谈谈。”
说完转身就解开裤子,哗哗的,好不舒服。
嫣红骂了句“浑蛋”,噔噔的先跑了。
茂松一番恣意之后,去追嫣红,然后同他来到了陈淑离的院子。
冬日里,刚交酉时天就已经黑透,嫣红不在,陈淑离懒得起来掌灯,于黑暗中歪在炕上想心事,想起嫣红劝她的话,或许自己真的该找个好男人嫁了,然后生儿育女过一种正常的日子,可是,好男人在哪呢?自从十二岁那年姐姐嫁给公输拓,大婚那天她夹在众人中看热闹,当时公输拓骑着高头大马来迎亲,她仰头望着相貌堂堂的姐夫,从此便深深的刻在心里,她发誓将来也要嫁给姐夫。
后来,长大了些,媒人开始陆续登门了,她对爹娘说自己嫁人就要嫁给姐夫时,差点没把爹娘气死,爹就暴跳如雷,娘就好言相劝:“你姐姐是安远侯夫人,你作为她的妹妹不能同姐姐抢丈夫。”
她嘴一撅:“我没打算同姐姐抢丈夫。”
娘说:“你难道想给那公输拓做妾?不成啊女儿,你是大家闺秀,还是嫡出,你该做夫人的,不能做妾。”
或许是爹没有纳妾的缘故,或许是她太幸福,所以不懂过日子的人情事故,也就不懂做妾和做夫人有多么大的不同,她只觉着,嫁给公输拓同姐姐又成为一家人没什么不好。
只等她再大些,懂的多了,才明白自己想嫁给公输拓无异于痴人说梦。
这个时候,天随人愿,姐姐没了,她虽然听信了爹娘的话觉着姐姐或许是给公输拓害死的,可是她心里仍旧止不住喜欢公输拓,哪怕公输拓臭名远扬,无数个失眠的夜晚她问自己,到底喜欢公输拓什么?
后来,她大致给了自己答案,她更多的是喜欢公输拓头上的光环,本朝上下,除了宇文佑,连爵位比公输拓高的鲁国公洪行良都没有公输拓那么大的名气,成为皇上的女人不容易,但成为公输拓的女人同样可以荣耀至极。
于是,她不改初衷的仍旧想嫁公输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