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猗将头上的银簪拔下来对准宋舵主的咽喉。
那看守果然不敢动,然后慢慢后退,退出门去,扯破嗓子的大喊:“来人啊,宋舵主给人杀了!”
此地空旷,夜里声音传的更远,不多时脚步杂沓的跑来很多人,其中便有秀儿。
兰猗与秀儿对视,发现她一副惊骇茫然的表情,像是对兰猗的到来浑然不知。
“这是怎么回事?”秀儿厉声问身旁的二当家,“谁把安远候夫人抓来的?”
那二当家眼睛盯着地上的宋舵主,不知为何,他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回秀儿道:“当然是宋舵主抓的,咱们谁有这个权力,不过这位安远候夫人会功夫么,居然能杀了宋舵主,大家都节哀,这该是宋舵主的阳寿到了。”
兰猗听他似乎在幸灾乐祸,道:“这个什么宋舵主他没有死,我只是击中了他的穴道,你们将我放了,我就救活他,否则,他会真死的。”
听闻宋舵主没死,那二当家立即皱起眉头。
秀儿觉着这是个机会,忙对二当家道:“快把安远候夫人放了,我了解她打穴的厉害,迟了宋舵主就没命了。”
不料那二当家一甩脑袋:“不行,咱们费尽心机的抓她,怎么能放了呢。”
秀儿苦苦劝着:“抓她有什么用,咱们反的是朝廷,要杀的是宇文佑。”
二当家讥诮一笑:“你是真忘了还是故意装糊涂,她可是宇文佑的小姨子,听说那宇文佑对她情有独钟,宋舵主是想用她来威胁宇文佑的,怎么能放。”
兰猗暗自叹气,看来自己同宇文佑的“风流韵事”已经是天下皆知了,这可真是要命。
秀儿指着地上的宋舵主道:“杀宇文佑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宋舵主的命咱们不能不救,先放了她,以后再抓不迟。”
二当家仍旧不肯答应:“为了寻找机会,我们跟踪她多少日子了,你以为抓她像抓街边那些叫花子呢,绝对不能放。”
秀儿有些不耐烦了:“那么宋舵主怎么办?”
二当家抱臂而站,喘了半天粗气,这才慢悠悠道:“我想,宋舵主一心想成就大业,为咱们的大业必然不惜付出性命的,他这算是战死沙场,是英雄。”
秀儿不确定二当家的话是发自真心还是出自假意,即便宋舵主真是这么想的,但为了救兰猗,她冷冷的看着二当家诘问道:“我倒是想,你大概是觊觎宋舵主这个位子很久了,宋舵主不死,你就没有机会,所以你恨不得他立刻归西。”
大概是给她戳中了软肋,二当家火冒三丈,手指秀儿:“别以为你是刘广袤的孙女就可以如此嚣张,刘广袤不过个叛徒,你有什么可得意的。”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