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撂下就起身走了,任凭公输拓怎样喊她都不顶用。
卫沉鱼想刺杀宇文佑,看来不是真的,而今她该投靠了宇文佑才是。
星辰会想刺杀宇文佑,断不会是假的,遑论他们要反朝廷兴前陈,即便是秀儿为报私仇,也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而白马西风也答应兰猗去行刺太后。
公输拓抓着酒杯若有所思,那一天,整个京城就像清空起旱雷,必然会惊动四方,而自己,该怎么应对呢?
一个人吃酒乏味,他连菜都没碰,最后付了酒钱就回了家。
进门时故意东摇西晃,老门房忙跑去喊了两个小子来把他搀着回了倚兰苑,人还没躺下歇着呢,老门房又使个小子来报,宫里头来宣旨了。
料到的,公输拓佯装大醉,胡言乱语不肯起身,最后是两个小子架着他从炕上下来,在门口又弄个轿子抬到了前面,又胡乱按在地上接旨,他心里清亮耳朵听得更清楚,宇文佑要他那天随扈左右。
传旨的太监宣读完毕,道:“安远候,接旨吧。”
公输拓已经伏在地上鼾声四起。
那公公无奈的晃着脑袋,把圣旨硬是塞到他手里。
等宫里头的人走了,公输拓慢慢站了起来,把圣旨交给麒麟收好,他就徐徐踱到书房,门哐当关上,一个人在书房内沉思,随扈皇上和太后,这不是那么简单的,一旦太后真的给谁刺杀,宇文佑可算找到杀他的借口了,即使没谁刺杀太后,怎知这是不是宇文佑除掉太后和他公输拓的一箭双雕之计呢,假如宇文佑怕人刺杀太后,然后把罪责归结在他公输拓头上,可真是两全其美了。
更何况,届时星辰会去闹,白马西风也会去闹,指不定还有什么帮派和人去闹呢,以他的功夫,如果抓不到那些刺客,宇文佑会说他渎职,严重了,差不多就说他故意放走刺客或是与刺客同谋,这,又是宇文佑杀他的一个借口。
思来想去,自己不能去随扈太后往保国寺进香,不能去,除非是病重,病轻都不能告假。
兰猗不知去了哪里,人不在倚兰苑,公输拓没有可商量的人,他呆呆的坐了会子,就离开书房,喊人备马,来到了岳父狐彦那个外室翩翩的住处,一般的,傍晚这个时辰狐彦经常来看翩翩。
当当敲门,有老仆出来把门打开,见是他,就道:“侯爷来了,老爷在呢。”
公输拓嗯了声,由老仆引着来到上房,然后老仆在门口禀报:“老爷,侯爷来了。”
狐彦于房内正与翩翩说话,听说公输拓来了,忙迎了出来,翁婿相见,平常的客套都免了,狐彦知道若无大事公输拓不会来打扰他和翩翩,这也是当初他告诉公输拓的,若有重要之事,宫里头见面不方便,槐花里见面亦是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