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猗不懂,问他“比如什么?”
白马西风一时答不上来,便以不停的往柴火堆上续柴来拖延。
秋落咯咯一笑替他答:“比如不会生孩子。”
兰猗用手指戳了秋落一下:“你啊,越来越不像话。”
秋落摸着给她戳痛的额头道:“我是感觉与白马掌门很亲近,所以说话才这么随便的。”
柴火哔剥,刚好骤雨过后气息有些凉,兰猗靠近了坐在一张破损的小杌子上,感觉到白马西风距离自己很近,是说私密话的距离,又听老媪在里屋陪着老翁说话呢,她就道:“有一事,不知你能不能帮我?”
白马西风也不问什么事,便道:“能。”
他的回答过于干脆,使得兰猗忍不住看过来:“你都不知我要帮什么。”
白马西风望着已经冒着热气的银铫子,微微一笑:“托镖?借钱?杀人放火?你尽管说。”
兰猗突然有些于心不忍了,毕竟刺杀太后是太过冒险的事,可是已经开口,唯有继续道:“过两天太后往保国寺进香,我想要你去刺杀她。”
白马西风猛地回头,手中拿着的柴禾一抖,也就是是他,一般人大概会给兰猗的话吓掉魂的。
兰猗发现他表情凝重,解释道:“假的,是假刺杀。”
白马西风把手中的柴禾丢入火里:“你总得给我一个理由。”
是了,无缘无故,为何要刺杀太后,即便是假的,也足以引起慌乱,或许为此还会引起其他的麻烦,宇文佑生性残暴,有人刺杀太后,抓住了刺客还好说,若是抓不住,他必定会下旨收城,到时整个京城必然又是鸡飞狗跳,百姓不得安生。
这个,兰猗也曾问了公输拓,打着为民的旗帜,最后却劳民伤财,究竟划算不划算?
公输拓这样告诉她:“为了天下人的性命,失去一部分人的性命,这就是值得,亦或许首先死的人是我。”
夫唱妇随,兰猗也就听了他的,而今白马西风需要个理由,兰猗想想道:“宇文佑残暴不仁,致使天下苍生苦不堪言,其他地方不说,这可是在天子脚下,你看看看这一户人家,宇文佑在宫里头珍馐美味,这一户人家却连肚子都填不饱,所生的三个儿子都给招去打仗了,最后捐躯沙场,两个女儿一个给恶霸抢去做了侍妾,那女儿不堪受辱就投水而死,另外一个女儿在一个官宦人家做丫头,却因为有几分姿色,给那官宦的夫人用烙铁烫伤了脸毁了容颜,老婆婆气不过告到官府,官官相护,衙门非但没理会,还说她无事生非,你来告诉我,这样的朝廷该要不该要?”
白马西风凝住了,他真切的明白了兰猗的意思,公输拓,要谋反,要把宇文佑取而代之。
兰猗也盯着他,心里噗通噗通的,这种话她也是下了好大的决心才对白马西风说的。
半晌,白马西风转头继续往火堆里添柴禾,拉家常似的道:“天下镖局,每年都会清理门户赶走几个镖师,更何况这么大的一个天下呢。”
他的天下镖局只是个名字,而他口中所说的天下,却是包含了所有苍生。
兰猗慢慢的摇头:“关键是,这种地方太多,你是走江湖的,看到的听到的,该比我多。”
瞬间,白马西风沉默了,因为,兰猗说的在理。
兰猗又把话回到刺杀太后上面:“太后早有谋反之意,并在外头养了兵马,还不停的唆使高阳长公主为其联系,仅从这一点,杀了她都理所应当,更何况太后曾经残害过太多人,她的双手沾染了太多人的血,比如后宫那些嫔妃,最近别苑死了个末等宫女芳艾,便是太后指使人所杀,何止芳艾,听闻丽嫔,还有当年陈王的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