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一次都没进过?”
那伙计慌乱下不加思考就斩钉截铁道:“对,一次都没进过。”
卫沉鱼咬住他的话:“你一次都没进过,那么说楼上的客人并非是你负责伺候的,那么你又如何看见本姑娘进去的呢?”
那伙计怔住了……
公输拓不易察觉的一笑。
兰猗发现这卫沉鱼也蛮伶俐的。
言之有理,张纯年重复着卫沉鱼的话问那伙计:“是啊,既然你一次都没进过,那么说楼上的客人并非是你负责伺候的,那么你又如何看见这位姑娘进去的呢?”
那伙计没上过大堂,更别说是大理寺的公堂,常言说民见官扒层皮、别管有理没有理,他刚刚一紧张说错了话,忙纠正:“不对,我进去过一次,是给隋大人送酒菜。”
卫沉鱼乘胜追击,仰头看着法案后头的张纯年:“大人,这种出尔反尔之人的话怎么可信。”
张纯年冷脸看着那伙计。
唬的那伙计伏地咚咚叩头:“大人,小人是真看见卫姑娘进过隋大人的那间房,小人愿以性命担保并无说谎。”
张纯年是相信这伙计之言并不存在诓骗,他明白方才伙计说一次都没进去过,是相对他给隋富安送完酒菜之后的,所以,他侧头看了看书吏:“把适才他说过的话让他画押。”
书吏拿着记录下来的那伙计的供词来到堂上,那伙计毫不犹豫的画了押。
这情形更笃定了自己的决断,张纯年对卫沉鱼道:“人证在,你还有何话说?”
没有退路了,卫沉鱼莞尔一笑:“既然大人信他,我无话可说。”
这,就是认罪的表现。
公输拓眉头紧拧,卫沉鱼不能死,卫沉鱼之于他,或许不是情人,但类如亲人。
兰猗看在眼里,突然起身道:“大人,我有话说。”
250章我是谁呀?我是卫沉鱼,我***
日头渐渐升得高了,大堂上也亮堂了起来,张纯年威严端坐,三班衙役肃然静立,书吏垂头写个不停,两厢廊柱上法理箴言赫然醒目。
苦主的家眷也在,那隋翎羽见卫沉鱼认罪了,正高兴,却见兰猗又有话说,她暗骂了句:“多事。”
兰猗莲步来到堂上,面对张纯年道:“张大人,这案子本不关我的事,但我觉着这伙计一面之词不足以说明卫姑娘杀了隋大人,首先,卫姑娘弱不禁风,给她只鸡她都未必敢杀,更何况是个大活人,且是个功夫好的大男人。”
“大人!”隋翎羽觉着兰猗的话有问题,朝上头的张纯年福了下,“安远候夫人并不认识家父,她是如何知道家父功夫好的呢?莫非杀家父的另有其人?”
但凡有点心智的,都明白她这句“另有其人”是把矛头直指兰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