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猗心道你也不用这么刻薄,等下我让你更难堪,侧头指着卫沉鱼道:“卫姑娘患有胎宫肿疡,但凡江湖郎中都知道,患此病的女人容易尿频,所以,卫姑娘先于别人如厕,非常正常。”
(作者的话:胎宫肿疡,现代话就是子宫肌瘤。)
卫沉鱼心头一松。
隋翎羽哼哼冷笑:“这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
兰猗转身看去朱渊渔:“那就麻烦朱大人让那位仵作来吧,我瞧他应该是懂医术的。”
仵作,大多懂些医术,不求精湛,但顺天府这个仵作确实医道精通,这件事朱渊渔了解,当下让个府役去把那仵作喊了来,朱渊渔简单交代了几句,那仵作垂首表示明白,然后告诉朱渊渔他需要一张桌子一个引枕,朱渊渔都吩咐府役办到了,待桌子抬上来,引枕放在桌子上,还同时搬了两把椅子,那仵作先坐了,然后又请过卫沉鱼坐在他侧面,要求卫沉鱼将手臂放置在引枕上,他就轻轻搭住卫沉鱼的脉。
这一切同郎中把脉没什么区别,但堂上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因为这涉及到兰猗是否在撒谎。
那仵作很认真,许久许久,他徐徐道:“卫姑娘脉象虚浮夹杂……确是患有胎宫肿疡之症,患有此症的女人也确是容易小解频繁。”
公输拓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他很想为兰猗击掌叫好。
卫沉鱼也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这一刻她终于明白她与公输拓相处这许多年,后来发现公输拓最爱的女人叫狐兰猗。
朱渊渔也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名妓卫沉鱼可以不死,自己就有机会博得她的欢心。
而兰猗,笑着看去隋翎羽,一副真相大白的得意。
隋翎羽当众落败,自尊心受挫,颇有些气急败坏了,怒指卫沉鱼:“这也不能说明她就没有杀了我父亲。”
兰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也不能证明卫姑娘杀了你父亲。”
隋翎羽轻蔑的一笑:“公输少夫人可真是海纳百川的胸襟,卫沉鱼同安远候的风流韵事传遍了京城,你还袒护一个风尘女子。”
卫沉鱼尴尬的看了看公输拓,那厮倒是一副坦坦荡荡的神情,继续看兰猗如何智斗隋翎羽。
兰猗果然没让他失望,隋翎羽气得五官扭曲,兰猗却仍旧闲庭信步似的来回踱着:“我很是好奇,隋小姐看样子应该是待字闺中,那么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儿只管绣个花剪个鞋样缝件衣裳看看书弹弹琴,你为何这些个事都不做,偏偏挖空心思的去打听安远候同卫沉鱼的风流韵事作何?”
“你!”隋翎羽脸上火烧火燎,只鼓着气说不出话来。
兰猗指着自己:“我,我是安远候夫人,绝对不允许别人诋毁我家侯爷的名声。”
说完,转头看着朱渊渔,抱歉一笑:“不好意思朱大人,我有点喧宾夺主了。”
回到公输拓身边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神态轻松自在。
公输拓把自己的大手覆盖在她的小手上,什么都没说。
如是,卫沉鱼杀人罪名不成立,朱渊渔方想说你可以回去了,却见一府吏急匆匆来到堂上,附耳对他低语几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