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晌,至于那养狐狸的男人说了什么为自己洗脱了清白,他不知,但他明白兰猗这故事应该是意有所指,他经常亲昵的戏谑兰猗是小狐狸,而自己岂不成就成了养狐狸的人,那这黄鼠狼是谁呢?
想着这种比拟,他哑然失笑,摇头道:“我这脑筋不会转弯,你快别考我了。”
兰猗也不为难他,道破了那个秘密:“那养狐人说,黄鼠狼遇敌便会放出臭气,倘或我是养黄鼠狼的人,黄鼠狼怎么会对我放出臭气呢。”
这么简单的事情自己竟然没想到,公输拓拍着脑袋惭愧不已,忽而跳过这个故事问兰猗:“你今晚……”
一声鸡鸣,兰猗故意回避今晚的事,遂道:“快天亮了,赶紧补一觉,否则白日里必然无精打采。”
说完自顾自去睡下,公输拓看着她丢给自己的背影,那如瀑秀发散落在枕畔,公输拓过去挨着她躺下,睡不着,把玩着她的头发,心事重重。
次日清晨,隐隐的鼓乐声传到倚兰苑,兰猗醒了,同样发现不见了身边的公输拓,喊秋落:“发生了什么事?这么热闹。”
秋落正在地上给她准备今日要穿的衣服和鞋袜,还有配套的首饰等物,听她问,手下不停道:“听说是住在重阳离宫的孟太妃回皇宫了,嗬,好大阵仗。”
此事已经听公输拓说了,却不知这样快,兰猗迅速起来,孟太妃回宫,太后必然要命妇往宫里道贺,还有,宇文佑今天开始装重病,然后诈死,说好了她随时听后吩咐。
匆匆洗漱匆匆用过早饭,这时太后的懿旨就到了,兰猗换上命妇服,带着几个丫头坐着家里那辆朱轮宝璎车便进了宫。
待她到时,寿康宫热闹非凡,大多命妇都先她到了,虽然穿的都是有品阶的命妇服,庄重又笨重,因太后还没宣见,大家挤在庭中,相熟不相熟的,三个一伙五个一堆,聚在一处叽叽喳喳。
兰猗有认识有不认识的,也都微笑这点头招呼,她的品阶高,大家更趋之若鹜的上前给她问好。
正此时,宫门口一阵骚乱,然后听见众命妇带着惊喜的声音道:“九王千岁!”
兰猗晓得是宇文偲到了,透过众位命妇的间隙望过去,宇文偲神采奕奕的走了进来,环顾一番笑道:“今个是王母娘娘的蟠桃会么。”
他是把众位命妇比作仙女了,大家就齐声欢笑。
宇文偲一行往里走一行到处找,终于发现了兰猗,那脸上的笑容立即加深了,仿佛见到兰猗有什么喜事似的,紧几步赶上前道:“公输少夫人也来了。”
兰猗嗯了声即没了下文,众目睽睽,即使想说什么也得咽下去。
耳听那些命妇在后头对他指指点点,宇文偲权当不知,对兰猗道:“母妃回来了,仍旧住在之前的紫萱宫,那里搁置太久了,昨个太后要人收拾了出来,还是有霉气,小王忽然想起公输少夫人是懂医术的,也就懂香料,想问问公输少夫人,何种香料除霉气最好呢?”
兰猗细细咀嚼他的话,此处该说霉味,而他却用了霉气,虽然意思相近,但还是有所区别,兰猗猜测他大概是在宣泄心中的怨怼吧,这么久了,今个可是他扬眉吐气的时刻,兰猗乐得锦上添花,于是道:“什么香料都可以去除霉气,但若想彻底,最好用傲骨梅花香加上威武松花香加上清隽幽兰香加上高洁莲花香,制成独特的九王香。”
傲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