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亲妹妹兰猗背叛她,都不如春盛给宇文佑临幸更让她难以接受,在她看来,春盛是她的婢女,是她的奴才,是专属于她一个人的,而今这奴才就要与她平起平坐了,她无法接受。
卞连顺除了劝,只能是劝:“依着奴才看着倒不是件坏事,娘娘您想想,春盛给皇上宠幸,她断不会忘记旧主,这宫里头娘娘不是又多了个同道么,另者,春盛若是有心肝,她会记住娘娘可是她的主子,她不会蹬鼻子上脸的,或许因为这件事她感觉而亏欠娘娘,以后娘娘用她,会更加俯首帖耳。”
卞连顺好话说了一笸箩,渐渐的,兰宜才平静下来,也对,春盛若能在皇上面前得宠,对自己可是有益无害,不过凭着春盛的姿色,她猜测宇文佑也就是图个一时新鲜,所以为图长治久安,还应该在妹妹身上下功夫。
一夜就这样似睡非睡昏昏沉沉胡思乱想,天蒙蒙亮时,春盛回来了,跪在门口。
宫女进来禀告了兰宜,兰宜呼哧坐起,咬牙切齿刚想骂,忽然想起卞连顺的劝解,长出口气,慢慢恢复情绪,告诉宫女:“还不把春姑娘请进来。”
167章守着一窝子美人偏去喜欢个宫女
春盛一步一步踩着刀尖似的走了进来,唤了声“娘娘”便跪了下去。
兰宜还没有梳洗,蓬乱着头发,衣裳也是折折皱皱,昨晚一夜于她仿佛过完了一辈子。
宇文佑夜夜宠幸其他嫔妃,她虽然也气,却没感觉到痛,而昨晚她是痛彻心扉的,并非是因为春盛乃她最亲近的人,而是因为春盛为她最私有的人,春盛是她的奴才,是可以给她踩在脚下随意践踏的,怎么突然就与她同侍一夫了呢,何况那个男人还是九五之尊的皇帝。
她俯视着跪在地上的春盛,想着宇文佑同春盛在龙床上绞成一体的样子,卞连顺的劝慰顷刻忘的精光,抓起炕几上的茶杯丢了过去,准确无误,刚好打在春盛头上,顿时,顺着鬓角流下鲜红的血来。
打过,咬牙问:“你为何不躲?”
春盛扬起头看她:“娘娘为何打我?”
连自称都改了,兰宜的目光钉子似的钉在春盛脸上:“贱婢魅主,还不该打。”
春盛的镇定非同寻常:“天下都是皇上的,皇上想要奴婢,奴婢敢不给么。”
好个伶牙俐齿,兰宜怒不可遏:“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昨个分明是故意打扮得花枝招展勾引皇上的。”
春盛内心的委屈转换成眼里的水汽,啪嗒,落下一滴,兰宜忽然发现她雪白的脖子上有几处淤血,那该是给宇文佑亲吻所致,更加愤怒,方想骂,春盛抢先道:“昨个奴婢那样穿戴没什么不妥,因为昨个娘娘穿得淡雅,所以奴婢才穿得浓艳,不过是为了衬托娘娘的清丽,这,也是娘娘曾经吩咐栖兰宫所有宫女的,娘娘自己倒忘了。”
兰宜霎时没了底气,这确是她交代的。
春盛接着道:“若非娘娘非得燃什么合欢香,也不会勾起皇上那方面的念想,奴婢也不会……”
下半截话已经变成哽咽。
得不偿失,兰宜也是追悔莫及,懊恼的斜她一眼,轻嗤道:“你好像还挺委屈似的,给皇上宠幸,以后你不是奴婢了,你同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