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女儿从小到大看着顽劣,这种隐忍却是看着娴雅实际爱出风头的大女儿无法比及的,狐彦心疼道:“你又何必妄自菲薄,花木兰不是娘娘,还不是千古传唱。”
为了缓和气氛,兰猗凑到父亲身边嘻嘻一笑:“花木兰替父从军,可我不能替您行医。”
狐彦爱怜的轻拍了下她的脸颊:“花木兰算生而逢时其实也是生不逢时,现今天下太平用不到女儿家抛头露面了。”
兰猗直起身子,学男人的样子拱手朝上道:“我倒想两军阵前走一遭,成日的窝在家里很闷的。”
刚好此时贺兰令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听到这一句哈哈一笑:“表妹嫌家里闷,这不难,改天表哥带你出去走一走。”
他身侧的狐府丫头看着贺兰氏道:“表少爷说是老爷夫人请过来的,不用通禀。”
贺兰氏对这个侄儿非常喜欢,挥挥手示意丫头下去,眉开眼笑的看着贺兰令道:“你那么忙,哪里得空管她呢。”
贺兰令朝狐彦和贺兰氏作揖行礼,礼数过了才道:“只要是表妹有求,哪怕是上天摘月,我也得做个天梯爬上去。”
兰猗嘴一撇:“成日的只会耍嘴皮功夫。”
贺兰令给她训斥,丝毫不觉难堪,还朗声一笑:“谁说我只会耍嘴皮功夫,我身上的功夫亦是精进不少呢”
他说着纵身一跃,竟窜到天棚上,一个鹞子翻身后稳稳落下,然后等着诸人的喝彩。
贺兰氏当然是赞不绝口,狐彦也很是欣赏,兰猗却呆呆的看着他,觉着这动作何其熟悉,蓦然想起那次有人从屋顶落下袭击她的事,当时那人给公输拓杀了,那人已经死了,是她亲眼所见,绝对不会是表哥,再说表哥也没有理由害自己,可这两个人动作为何如此重叠呢?
她灵机一动随意道:“表哥好厉害,为何不收徒呢?”
没等贺兰令回答,旁边的苏铜本着替主子宣扬,接着兰猗的话道:“咱们爷还真就收了个徒弟,不过多日前那人突然不见了。”
兰猗心里咯噔一下。
贺兰氏骂道:“好个没良心的,即使是太医院那些太医们,得过你姑父教授一两个偏方的,年节也知道拎几坛子酒来谢恩呢。”
提到这个,狐彦颇有些得意的神色,笑眯眯道:“太医院那些太医,个个都是科考出来的,子政教的那个徒弟,只怕是市井出来的。”
他也并无嘲讽贺兰令的意思,说的是事情,贺兰令虽然富甲一方,却没有功名,前几年花了堆成山的银子捐了